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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一个种族能在这样的大山里存活并繁衍生息还没被大自然给淘汰,堪比小强的坚韧生命力只是其一。选择向自然学习,去适应融合残酷大自然,才是生物生存之道。
试图征服并改造大自然的,最终都会因为大自然凶狠的反噬苦涩吞下恶果!
已经进入洒月谷口正警惕的望着周遭山林的春田酉物大尉当然不会知道,一山之隔,有一群中国“土着”正在和他赛跑。
等沈老六赶到蜿蜒盘旋的洒月谷后段,他才知道为啥浓眉大眼男很笃定的说‘债主很少找上门了’。
本来,洒月谷之前的路段,并不是很陡峭,甚至还算得上平缓,可偏偏在这儿,山势陡然凌厉起来。
两山之间,就是一条长达500米山道,外加一条宽不过一米随山道行进的山溪,两侧的山体虽不是呈现九十度的绝壁,但倾斜度不小,而且山上的灌木和各类树木极为浓密,想从山脚爬上不过两三百米的山顶,费力气不说,估计爬上去军服也得变成叫花子装。
这或许是洒月谷唯一一段洒不下全部月光的路段吧!
说白了,在这样的位置,如果把两边的路一堵,山道上的人几乎就成了瓮中之鳖,想跑都没地方跑。
不过前提是,得有足够实力把两头给堵住,并能有足够的火力将之压制在山道上而别让打急眼的对手给爬上山岭。
沈老六迅速将乌合之众们分配了各自的作战位置,所有持鸟铳者分成两拨,一拨40人由他和张三儿带领沿着500米的山势藏在山道左侧大约150米高的山腰上,以岩石和灌木、树木为掩体。
这主要是因为鸟铳的射程太近,超过150米几乎没有杀伤力,事实上这40杆鸟铳存在的作用也不是对山道上的日军进行杀伤。
他们更大的作用是吸引日军火力或者是对企图爬上山岭的日军进行阻击,真正有杀伤力的,还得是位于200米左右的沈老六那杆半自动步枪和张三儿的MG34机枪。
近100名提着长刀的寨民在山顶藏好做为预备队,预备着日军冲上来和其做白刃战,或者冲下山腰捡起战死的鸟铳兵遗落的鸟铳,继续充当消耗品。
这很残酷,但这就是战场!
绝大部分士兵和生命都只是消耗品,消耗着对手的弹药储存,如果能和对手一换一,就已经很划算了。
龙英姐弟则亲自带着80杆鸟铳和十几杆步枪、6把盒子炮以及140把长刀藏在了山道右侧。
他们的伏击高度比左侧要更低,最接近山道的鸟铳甚至只有120米。
同样的道理,几乎所有的鸟铳都算是消耗,吸引日军火力,然后由真正能杀伤的步枪和盒子炮对日军进行打击。
这种战术布置,沈老六在之前就已经和龙英龙岩两姐弟说明过,不光两姐弟没有异议,就连120名鸟铳兵也没见一个人畏缩。
虽没有什么纪律,但论起悍不畏死,甚至是毫无意义的送死,这群九黎族人竟然还超过四行团。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信仰力量吧!只不过,四行团信仰的是家国,他们信仰的是家园,不过是大和小的区别罢了!
而那名叫龙矛的老者则带着20人吭哧吭哧搬着那门石臼炮和炮弹上了距离这边400多米一个小山头。
山头比洒月谷两侧的山要稍微高出个几十米,正好居高临下,但要想通过那门古老的火炮将铁壳炮弹精准的轰到并不算宽的山道上,的确是需要极高的操控水准的。
沈老六其实对这门石臼炮都有种抗拒心理,实在是那门老旧火炮在沈老六看来,其实和四行团工兵连所使用的油桶做炮筒的‘轰天雷’太像了。
能将装有大量铁砂的五公斤重铁壳炮弹投到日本人头上还好说,若是有个几十米误差丢到自己人头上,那爆出的铁砂可不会有什么敌我识别能力的。
但龙岩比他师父还有底气,拍着胸脯保证,他师父在寨内第一神炮手的位置上坐了超过30年,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也就是沈老六没仔细问这位夜月寨第一神炮手究竟射过多少炮,否则一定腿肚子转筋。
夜月寨这些年倒也有过几次危机,比如临城县的一些商户不想付过路费,聘请了几百人的武装护卫队和夜月寨对抗,又比如周边几个县城请了驻军来‘剿匪’,甚至还有周边的土匪觉得夜月寨是块大肥肉,也联合一起想来啃一啃......
结果,夜月寨的长刀和鸟铳步枪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凶狠,那门石臼炮也让他们尝到了什么叫火力覆盖的滋味!
但老爷子这三十年总共就射出过不到100发炮弹,平均下来不过一年三发,就这实战水准,别说和四行团的炮兵们比了,就是和出川抗战时号称‘叫花子军’的川军、那些个只开过不到10炮的迫击炮手们都没法比!
而且还有个很致命的缺陷,炮兵是需要通信的,否则炮手根本不知道要将炮弹射到那个区域,这一段可是长达500米,夏基霸打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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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400米的距离,靠人的两脚跑不行,靠嗓门吼也是不成的,沈老六于是采用和自家炮兵联合作战的方式。
将整条山道划成五个区域,就是一百米一段,从1号到5号区,至于何时炮击那个位置,则由老头儿拿着山寨里为数不多的千里镜往这边看。
看山顶上有没有自家人,以山头上蹦跶的寨民数目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