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在人群外面说：“都围在这干嘛呢？王启才同志，你过来，首长要见你。”

老王定睛一看原来是首长秘书，拿起包就跟了上去。

其他人也没好哪去，哗一下子就散了，该排队排队，反正没人在胡同里了。

不过他们都在咬牙切齿的交头接耳，话里行间都是骂赵阅的。

老王听到后嘴角忍不住翘了一下，骂的好啊，赵阅的确不当人，就知道欺负他。

到了大首长办公室，老王站直身体立正敬礼道：“首长好。”

“我不好。”首长不怒自威道：“你们研究所真是人才济济啊，你王启才更是人才中的人才，编瞎话都编到我这来了，我问你你真得癌了？”

老王冷汗立马就下来了，在秘书促狭的眼神中低着头辩解：“我没说我得癌，我说我得的不是什么大病，就肝上长了个瘤，剩下的是他们自己猜的，与我无关。”

“你……”

首长也有些无语，他就没见过这种奇才。

半晌后首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制止秘书要给老王泡茶后就让老王贴墙立正站着。

老王松了口气，首长这是没怪罪啊。

过了一会，首长一边处理文件一边问：“你跑我这又要什么钱，不是刚给你们所里一笔吗？”

老王沉声道：“首长，我们家属区不够住了，明年再毕业入职的研究员要没地方安顿了，我们就想盖点家属楼，可是没钱，我们主任就安排我过来要了。”

首长放下笔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走到老王跟前说：“这钱我不会批给你们，现在已经6月底了，我手里还能剩多少？再批给你们别的单位要钱我拿什么给？你也看见了，外面一堆人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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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老王脸色一苦，哀求道：“首长，您就批给我们所吧，要不然明年真没法分配住所了，这盖房子也需要时间，等明年经费批了就赶不上了，要不算我们借您的？等明年经费批了我们再还您？”

“呵呵。”

首长都气笑了：“怪不得赵阅派你过来，你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还还我，明年你们不继续管我要钱就不错了，我还不了解你们？

你们所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只进不出的性格，钱到了你们手里就别打算往回要。”

老王欲要辩解，首长摆了摆手道：“你别解释，我不听，王启才啊，你们所里小金库应该有不少钱吧，盖个家属楼还要盯着我这点经费？”

老王一惊，刚要说没有，可是却在首长威严的眼神中低下了头，只能低声说：“小金库里钱我们舍不得用，这都好不容易存的。”

好在首长也没追究的意思，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说：“你们也体谅体谅我，要是经费充足，我什么也不说了，直接批给你们。

可是去年财政总收入你也不是不知道，分到咱们军方还能剩多少？

所以呢，你就回去吧，想盖楼要么用小金库要么自己想办法，今年就别管我要钱了，你们所里谁来都一个样，没有。”

老王没办法了，也不敢继续磨，他也没赵阅那本事，只好敬了个礼往外走。

可是刚走到门口还没开门就听首长说：“你跑步回去，就别坐车了，以后要是还想锻炼身体就尽管来我这演戏，我成全你，你在胡同里演的就挺不错嘛，把所有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要不是我打电话到你们医院问了一下就连我都被你瞒过去了。”

老王还能说啥？

只能咬着牙领命，这么远，有的跑了。

来到院里，和老王相熟的又围了上来，拐弯抹角的打听要了多少钱。

老王此时不敢在这久留，硬挤了个笑脸说：“没要到，首长没批，我先走了，你们忙，你们忙。”

大家松了口气，也没拦他，巴不得老王赶紧走。

可是老王还没出院门就迎面撞上了老首长。

老首长也挺意外，不过还是关切的问：“小王，这么快就出院了？虽说你得的是血管瘤，但是也得好好休养嘛。”

这话说完院里一静，所有人都盯着老王看，拳头不由自主的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