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玩完,对方也要跟着玩完。
这就跟欠钱的才是大爷一个道理。
小主,
只要你欠银行的钱足够多,他们绝对会死命保你。
那胡英韶为什么明知道王友才手上有自己的把柄,也要挑衅他呢?
他目的就是拖时间。
他在等,等王友才失去威胁他的手段。
“除了那个乞丐,你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求我吧。”
胡英韶靠在椅子上慢吞吞的问道。
“没错,我想让您帮我警告一下那些一直在背后搞小手段的家伙。”
王友才沉声说道:“这对您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警告他们?”
胡英韶裂开嘴角:“我为什么要警告他们?你连这点小麻烦都处理不了?”
王友才看着半眯着眼的胡英韶说道:“现在我要把全部精力放在另一件事上,暂时没空和那些人起争端。
您只需要让他们暂时安分一阵子就行,等事后腾出手来,我会亲自收拾他们。”
这话一出,客厅开始陷入沉默。
王友才屏气凝神等待答复,而胡英韶这边则是眯着眼,手指哒哒哒的敲着椅子扶手。
十分钟过去了。
在王友才等的快不耐烦时,胡英韶终于开口:“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他话还没说完,茶几上的手机就开始嗡嗡作响。
王友才撇了一眼,是不认识的陌生号码。
“失陪一下。”
胡英韶笑眯眯的拿起手机背着手走向卧室,只留下兄弟二人在客厅干瞪眼。
王友才知道老狐狸这是在敲打自己,但现在他必须沉住气,不度过眼前的危机,一切的秋后算账都是空想。
胡英韶慢悠悠来到卧室,确定门窗都关严实后接通电话。
“东西都到手了?”
“到手了,两份都到手了!”
那边貌似刚做完剧烈运动,听上去气喘吁吁的。
“嗯,知道该怎么做吧?”
“明白!”
胡英韶挂断电话,重新回到客厅,脸上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
“友才啊,这次我可能帮不了你了。”
“为什么?”王友才拼命压制住自己的怒火。
胡英韶叹了口气:“具体为什么我不能回答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你懂吧?”
当然,这话完全是在胡扯,单纯是因为刚刚那通电话,彻底抽走了王友才的所有底牌。
他没有了鱼死网破的能力,胡英韶自然不需要再顾忌了。
不过眼下这兄弟二人还在自己面前,他也不好彻底激怒二人,尤其是王友德这个大块头,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胡英韶安抚道:“先别生气,虽然我帮不了你,但把那个乞丐尽快从缉毒队移交到刑警队这事,我会加快进度,回头我会把押运路线发给你,你先把这事准备好吧。”
“行。”
这个字伴随着几个吐沫星子,从王友才嘴里蹦出来。
事已至此,他也不在说什么废话,直接起身带着王友德离开。
临走前,王友才还恶狠狠的看了胡英韶一眼:“希望您别后悔。”
砰咚一声,防盗门被狠狠摔上。
“呵呵……呵哈哈,后悔?”
胡英韶在王友才离开后再也压制不住笑意。
他抬手把对面的两杯茶倒入水方:“两块钱一包的茶渣也叫好茶?给你这种人泡好茶就是浪费。”
胡英韶端起自己的茶杯吸了一口:“虽然兄弟俩有一个还算聪明,但终究只是两个乡下来的泥腿子,把你的底牌抽走你拿什么跟我斗?”
他走到阳台,面色不屑的看着逐渐远去的车辆:“不过是千花市的势力拼图正好缺一块,你走狗屎运被大人选上了而已。
没有我们一群人给你站台,你真以为凭自己的能力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搞笑。”
胡英韶睁开半眯着的双眼,他的眼中满是高傲,在望着远方的车辆时,还带上了一丝嫌恶。
“从一个乡下的泥腿子爬到这种地位,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哪怕只是暂时的,你们这辈子也算值了。
所以乖乖的发挥好自己最后的余热,然后……和你们乡下的黄土融为一体!”
胡英韶把手中的茶水泼出阳台,仿佛是在祭奠王友才兄弟二人,又好像是想到两人身上的土腥味被恶心到了。
他放下茶杯回到卧室,取下墙上的一副字画,把手伸进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