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是高翰文撕裂了严党,那以后就是清流与高翰文的对决。严嵩这样的对手就不好应付了,再来一个心思缜密又喜欢梭哈的,大家都一把年纪了,谁也不想去赌一把。
看到三个大佬在那边休闲的或坐或站,严党下面的翰林编修心里有些骂娘,动作却是慢了下来。
即便如此,到半夜已经整理完一大摞资料了。
状元与榜眼交流了经验,一个汇总自然灾害,一个汇总各地民变。跟三位大佬汇报了进度了,也终于把这三位大神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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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之后,最感到莫名其妙的就是宋应昌了。原本就是一个被两边唾弃的小透明,突然间,两边的人都来敲门交流。
到晚上,大家干脆都不避嫌,严党与清流同时在他的房间,拢共只有五个凳子,但四周包括门口都站得满满的。
“宋同年,宋应昌,不管如此,你总该跟大家透个底吧。难不成你以为靠一个四品的知府就能保你平步青云?”很显然,大家耗费了一天,肚子里都读憋着一股火气呢。
“不知道,还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肯相信?”宋应昌相当无语。这到底是读书人还是两帮黑社会啊。看样子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意思。
“这样,我们也不为难你,让我们搜,但凡有相关的文字消息我们自会知道。如果到时还没有,我等自会赔礼道歉。如何?”严党中的一员发话了。别看他这语言不客气,其实也算是给了个泄压阀。
明朝读书人打架,甚至打死人都不新鲜。不给了口子,以清流那帮人拱火的能力,今天绝对要放倒几个才能收场。到时候闹出事端,还不是要拉严阁老下水。
“哎”宋应昌叹了口气,只把头埋在桌子边上,枕着手臂看地面。
大家一看这架势,纷纷自己动手起来。
场面好笑的是往往是一个严党一个清流,结对搜索同一区域。这内部控制相互监督,后世的现代公司都得自愧不如。
乒乒乓乓、翻箱倒柜,一个时辰过去了,连床下夜壶都没放过的众人还是没什么线索。
于是乎,又有人把装鸵鸟的宋应昌撵开,检查了饭桌、桌布、凳子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