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在一瞬间里，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经历来。

当初，得知母亲被继父背叛和设计杀害，还在末世后被囚禁在地下室成了宋德明和小三盘中的两脚羊。

她那时候的心，比莫诗瑶还要心如死灰，还要绝望。

不过，她的仇恨明显要比莫诗瑶内心的不解更多一些。

毕竟，一边是毫无血缘关系，丧尽天良的继父和小三，而另外一边，是从小宠她的两个亲哥哥和亲爷爷......

姜妍深吸口气，收回思绪。

“莫小姐，我是医生，我帮你涂下药。乖，啊~”林小慧像哄小孩那般轻声说完，把冰冻凝固的清凉油放在火堆边稍稍加热了一下，这才伸手将莫诗瑶的手拿了过来。

这一次，莫诗瑶没缩手。

屋内只有两堆炭火，又弥漫着些烟雾，灯光昏暗得很。

林小慧涂得很慢，一边涂，一边给她掌心轻轻吹着。

姜妍目光不经意扫过莫诗瑶的掌心，心惊胆战了一秒。

她视力极好，一眼看见莫诗瑶白皙的掌心里，除了一个个红色的冻疮外，还有许多带着血痂的月牙形印痕。

明显是她自己的指甲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