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29楼的银灰色消防门敞开着。

紧挨着两扇消防门，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桌椅板凳和沙发。

里面还夹杂着几个脏兮兮的毛绒小熊。

无论是过道还是消防门，都只留了单人侧身通过的过道。

楼道里光线太暗，又有一堆杂物遮挡着，再往里的场景，姜妍视线再好，也看不清了。

有男人的大声说话声和呛鼻的烟雾从里面传来。

此刻室外温度也就两三度，又下着暴雨。

在楼道里或者家里烧火取暖的人，不在少数。

叶清伸手轻轻拍了拍姜妍的肩膀，示意她脚步稍稍停顿一下，然后自己大步一迈，上前去了。

他虽然身材高大，但走路走的很有技巧。

步子落地很轻，悄无声息的。

姜妍这才看清，他背上跨了三根上次从刀疤男手里收缴的射鱼枪，手里则是紧紧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

身上还斜背着一个墨绿色的狭长帆布包，里面看着像是装了一把长刀。

准备也挺充分的。

叶清在消防门侧聆听观察了几秒后，这才朝着姜妍招手示意她下去。

姜妍同样轻手轻脚走了下去。

她手里拿了一把手枪。

今天下楼的主要目的是打探而不是震慑，所以这只手枪已经被她提前装了消音器。

“咳咳咳！”有人被烟雾呛到，重重咳嗽了几声。

“握草！这烟熏火燎的，都快把老子熏成烟熏肉了！特么老子这生活还真是越过越像原始人了！”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骂骂咧咧道。

“二哥，都说烟熏有钱人！看来您要暴富了，嘿嘿！”一个小伙讨好语气道。

“是啊是啊！我们那里也有这个说法！”另一个小伙也附和道。

旁边还有几个人在磕着瓜子花生什么的。

听声音，人还不少。

“熏你妹啊！别人此刻烤着无烟碳，怀里搂着妹子，嘴里喝着小酒，就老子在这天寒地冻的，取暖全靠抖，麻的！”沙哑男人说完，还朝着旁边“呸”了一大口。

可能是见他语气十分不悦，剩余几人瞬间不说话了。

现场只剩下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