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江洋辗转反侧,很久都不能入睡。
陆栖两用装甲车,火箭弹,迫击炮,加特林以及各种超大范围杀伤里军用武器的影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睁开眼睛,是看不清的军中重卡在新特区路过的画面。
闭上眼睛,是波刚那种让大半个东南亚闻风丧胆的超级军阀落荒而逃的景象。
壮观的景象。
今日一战,他虽然没有到冲突现场去,但是从祖胜东传来的画面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湄公河岸的一切情况。
尤其是当祖胜东驾驶着阿帕奇追击波刚的时候。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很奇妙。
除了阿帕奇和部分轻机枪类武器是他的以外,那些现代化超强军事武器都是他从叶文静那里借来的。
坦白来说,是叶文静主动借给他的。
而军用武器这种直击人心,野蛮至极的震慑力,让江洋心中第一次有了清晰的认知。
仿佛是一种魔力。
巨大的,无与伦比的魔力。
纷争之后,当那些武器第一时间装回了重卡,原封不动的送回的时候。
送到出关处,而不是送到新特区,他江洋这里的时候。
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失落感。
很大的失落感。
又或者说,是舍不得。
他明明知道这是别人的东西,是别人借给他的东西,必须要还回去的。
但还是舍不得。
那些充满了金属色彩,野蛮至极的东西,竟是成了江洋继财富之后的,第二种从心底发出的渴望的东西。
迫切的渴望。
夜已深了,只有窗外风声拍打窗户的声音。
江洋拿起枕头盖在脸上,身子摊开,成了一个“大”字。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他想要追求的东西,正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
与波刚一战,仿佛一个种子埋在了他的心里。
逐渐的……
生根。
发芽。
次日,阳光明媚。
江洋起了个大早,在铁皮屋外简易搭建的木屋里冲了个凉水澡。
水冰冷,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