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弘终于笑不出来了。

寻常学员见了他，谈不上战战兢兢，可也都是毕恭毕敬的，是属于他给点小甜头就能打发的那种，就连月华和黎斌也不例外，唯一一个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的，就是邢天武了，可顾寒……

胆子比邢天武大多了！

不！

不应该说胆子大。

而是顾寒是个很理智，也很清醒的人，他似乎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画饼这种法子……对他根本没用！

不提修为实力。

单只是这份从容和心性，在历届仙谕院学员里……不能说凤毛麟角，只能基本看不到！

他不怕我？

他不知道我快本源境了？

詹弘有点想不通。

眼见顾寒态度坚决，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他破天荒犹豫了起来。

从表面看。

顾寒只是彻地境的修为，跟一道本源相比，价值可以忽略不计。

可实际上。

作为仙谕院建立以来第一个打穿三榜的学员，潜力之大，意义之重，跟一道本源的价值比……并不一定会小了。

其实。

按照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蛊王不听话，直接宰了，再培养一个就是了，只不过顾寒偏偏不是普通的蛊王，杀了顾寒容易，可再培养一个能打穿三榜的蛊王……说不定等他寿元耗尽，都不一定能办得到！

更遑论。

将顾寒推荐上去，他能获得的好处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