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想了想,道:“和一位佛门高僧有过论道之举,故而了解一些。”
顾寒恍然。
“大师,你这木鱼好像不太行?”
“的确。”
榆木轻声道:“贫僧这木鱼,的确是有史以来,最差的一个了。”
“为什么不换?”
顾寒奇怪道:“木鱼这东西,不是随处可见吗?既然这个不合适,换一个不就行了?”
“贫僧的确是这么想的。”
榆木笑了笑,眼底隐隐闪过一丝追忆和伤感,复又道:“毕竟这木鱼声音又钝又哑,材质又差,虽日日听经,夜夜闻道,灵智却始终难开,更不能称之为一件合格的法器,任何一个僧人见了,都会摒弃不用。”
“可……”
“他却不一样。”
他?
顾寒和云奕对视一眼,心里齐齐一动。
“他说。”
榆木叹道:“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命如薄纸,却有不屈之心;榆木虽钝,仍有向佛之意;木鱼虽差,亦有普度众生之愿,我佛既慈悲,佛法既无边,可渡万物万灵,为何偏偏渡不得一只木鱼?”
闻言。
顾寒和云奕肃然起敬!
“有道理。”
顾寒感慨道:“自己本事不行,可怪不得手里的剑。”
“有一说一。”
他看向榆木,认真道:“这位的觉悟,可比大师你高多了。”
“谁说不是呢?”
闻言,榆木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之色,“贫僧一生修佛,却连个僧人都算不上,虽有普渡生灵之大愿,却资质鲁钝,开悟太晚,跟他比……差太多了。”
“倒也未必。”
云奕摇摇头,“走得慢,不代表走得不远。”
“不错。”
顾寒赞同道:“平平无奇,普普通通,又如何?世间大器晚成者,比比皆是!大师和我,都是这样的人!”
云奕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他突然很想问问。
顾寒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榆木突然沉默了下来。
场中,只余下了木鱼敲击声和神帝的嘶吼咆哮声。
木鱼声中。
佛印光芒大作,化作了一道乳白色的佛光,将神帝周身尽数笼罩其中,任凭他如何挣扎,佛意却是越收越紧,根本摆脱不掉半点!
代价。
却是榆木的身形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不好!
顾寒和云奕对视了一眼,便要不顾伤势,再次强行出手,助榆木拿下神帝!
“两位施主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