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这小丫头似乎只继承了白衣女子的美貌，却没继承到她的性格，白裙之上满是污泥不说，小脸灰扑扑的，发丝散乱，还带着几片枯叶，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更重要的……

小丫头左手拖着一条比她还高的金色大龙鲤，右手捏着一只仙鹤的脖子，像是刚从树林池塘里回来的。

“苏苏。”

黄衣女子温婉一笑，打了个招呼。

“丫头。”

紫衣女子看了她两眼，调笑道：“又去摸鱼了？”

“还有大鹅呢！”

小丫头说话奶声奶气的，提了提仙鹤的脖子。

仙鹤两眼一翻。

有心当做没听见，可实在忍不住，认真解释道：“本尊是玄天灵鹤，不是大鹅。”

“那不都一样嘛！”

“都是一个头两只翅膀！”

小丫头气呼呼给了它一脚，丝丝混沌之意闪过，顿时震得它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左手边。

那条大龙鲤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瞥了一眼晕厥的仙鹤，暗暗叹气，觉得师弟还是太年轻了。

根据他被捉多次的经验。

小丫头其实是没恶意的，主要就是玩心大，乖乖配合就行，等她玩心一过，自会放自己离开，而且还会得到一笔难以想象的好处，可……要是反抗，不说好处，揍一顿都是轻的。

它觉得。

不是不反抗，而是躺平更有性价比。

想到这里。

它尾巴轻轻一弹，又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等会从小丫头这里要点什么好。

毕竟……

单论大方程度而言，小丫头比它的师父更像师父！

床头前。

顾寒看得一脸无语。

小丫头口中的大鹅，其实是一名修为不朽，实力堪比神主的绝世大妖，而那龙鲤就更厉害了，颌下生须，头角峥嵘，论实力，比觉远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

就是这么两尊绝世强者，却被一个修为仅仅在无量境，奶里奶气的小丫头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原因。

自然便是那道混沌意了。

那是苏云的。

他一眼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