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能够听见他直接开口：

“道友，你是说自己体内的那一道意志，其实是天道么？”

“除了祂还能有什么人呢？”

只见大司命的脸上充满着苦涩，随后缓缓道：

“难以想象祂根本就不需要发动大破灭劫，天生就有七情六欲，根本就不需要超脱，因为只要祂想，随时都能前往鸿蒙。”

真正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孙冰与九黎大神的身心俱震，万万未曾想到，世间竟然还有这等天道。

对方可以说是天地的宠儿，天生便拥有着如此强悍的实力，而且足足三千条命，只要祂想，天地之大无处不可去。

短暂的错愕过后，二人的心中立刻充满着疑惑，互相之间对视一眼后，便能够听见孙冰的声音响起：

“既然那天道如此不凡，那么敢问道友，祂为何要塑造你，夺舍你呢？”

说到了最后，他的声音都有些严厉。

毕竟天道与寻常生灵的差距如同天堑，若用一个比喻的话，就像是一个纪元之主处心积虑在夺舍一个圣人的身躯，着实怪异到了极致。

纵然面对孙冰的质问，但眼前这大司命的虚影依旧没有任何恼怒，深深地看了一眼二人后，祂轻叹一口气：

“虽然天道有三千条命，可若是陷入围攻之中，待到性命耗尽，终究会死的。

反倒是纪元之主，万古纪元，无尽岁月中，只要有一人能够记住其名号，那么终究有一日能够回归。

二位道友，你们觉得这是否就是永生？”

即便得到了这番解释，但九黎大神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难不成就因为这个原因，堂堂天道就这样舍弃了自己的三千条命？”

若说在寂灭大道未曾出现之前，纪元之主的确算得上永生不死，可在葬天棺，灭世磨盘这些至宝出现后，纪元之主的优势就大大削弱了。

对此，大司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缓缓开口：

“二位道友，你们不会觉得那天道会放弃自己的优势吧？祂都已经如此强悍了，为何不能两个都要呢？

一旦掌握两种能力，祂就再也不需要担心陨落了，即便陨落了，也能够直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