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过了亘古岁月，也没见有人冲上去过。

有人选择拥抱黑暗。

有人选择血祭大域。

都是为了能够登上那条原始帝路。

可最终却没有人成功。

此时此刻。

在天武神山的巅峰，一位身形枯瘦的老头子佝偻着身子站在那里，双手负后，始终仰望着尽头，目光要破开混沌、鸿蒙，落在那原始帝路之上。

这个距离太过遥远了。

就算是世间最巅峰的一撮人联手，也无法到达彼岸。

这段距离，困住了所有人。

包括他这位号称天武神域第一人的武神。

良久，老头子收回目光，喃喃道：“末日将至，如果在黑暗侵袭完成之前，还找不到那位传说中的存在，只怕所有都将与黑暗为伍。”

“那片旧土，很早以前就有人去过，什么都没找到，你最好还是别抱太大希望。”

后方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紧接着一位身着白色练功服的中年女子踏空而至：“你是我天武神域的最强之人，与其寄希望于那片古老旧土，倒不如亲自去一趟战场，多杀几个敌人。”

老头子没有回头，垂眸看向山脚下，云雾缭绕，什么都看不到。

沉默片刻后，老头子缓声道：“说吧，小古出什么事儿了。”

中年女子闻言，微微一叹道：“武帝阁内，属于古天罡的那片血气之环……碎裂了。”

老头子神色平静，片刻后叹道：“是老夫害了他。”

中年女子挑眉道：“您当时说要选个靠谱的，结果又选了他这么个惹祸精……”

她话未说完，看到老头子抬手之后便自动闭上了嘴巴。

老头子淡淡地道：“小古虽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他杀过不少黑暗巨头，办事也靠谱，他去老夫才放心，此番必然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让人安排一下，把他的尸骨运回来，最好查明他身陨的真相。”

“武神！”

老头子话音落地，中年女子顿时失声道：“你怎么还要派人去啊？那片旧土寻常人根本进不去，最少也要武帝才可进入，我天武神域虽然底蕴深厚，可而今的武帝阁也不过三十六尊武帝，现如今战场告急，还要抽一位武帝前去，这简直就是……胡闹啊！”

老头子摆手道：“老夫自有分寸，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