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人报警称,在这里的废墟位置,发现有人倒在血泊中。”
“我们可以大胆假设一下,当初有人在这里遇袭,被人用砖头,从天台攻击,瞬间倒在血泊当中,还没有被凶手转移目标。”
“可这个时候,刚好有人从路边经过,发现了这个倒在血泊当中的人物。”
“但是由于这个人胆小怕事,又是大牌之后的精神萎靡,加上有少量饮酒的缘故,只能选择现场报警。”
“可在报警至于,又不敢擅自接近,而这一切,又刚好被那个袭击者看在眼里。”
“那这个时候,袭击者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是什么?大家有想过吗?”
“转移目标。”
就在顾晨话音刚落之际,其他四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顾晨打上一记响指:“没错,袭击者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报警人还没接近目标,警察还没赶到现场之际,赶紧转移目标。”
“只有这样,警方在随后赶来之后,进行调查的同时,才会陷入被动局面。”
“加上报警人自己也说不清楚,而且后来憨货刘程军头绑绷带的出现在厂里,之后由一个正常人,变成了憨货属性,这才能让警方相信,那天报警人所说的情况,的确存在。”
“而那个倒在血泊当中的人物,或许就是刘程军,也因此在厂里,多了一个憨货。”
“太可怕了。”袁莎莎闻言顾晨说辞,整个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也是后怕的说道:
“如果顾师兄推理的情况属实,那么唯一的嫌疑人,无疑就是这个憨货刘程军。”
“而如果刘程军为了掩饰自己杀人的目的,从而装傻充楞,那似乎也说得过去。”
“可如果要证明憨货刘程军的确就是当晚的行凶者,他就必须要去医院检查头部,如果没有出现致命的伤痕,就能说明,这个刘程军,压根就是在装傻。”
“对。”卢薇薇也上前一步,肯定的说道:“而且刘程军出事受伤的日期,跟蒋天赐消失的日子非常接近。”
“如果再准确一点,或许就是同一天,同一个晚上,哪有这么凑巧?”
“如果被人袭击的正是蒋天赐,那么袭击者刘程军,必然会想方设法转移目标。”
“而为了避免让警方怀疑,他就必须要充当那个受害者的形象,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相信,蒋天赐的失踪,跟刘程军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音落下,现场也是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在回想刚才这些问题。
顾晨从天台上的一堆砖头为线索,很快在楼下位置,找到了其中少去的数量。
由此给大家推理出,那天晚上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加上顾晨的详细说明,其实所有人的脑海中,此刻都有一个强烈的画面感。
受伤者倒在这里,那肯定是事实,毕竟报警人在报警之后,警方也在现场发现了许多血迹。
可如果这个受害者就是蒋天赐,那么刘程军就绝不可能是受害者。
想到这里,王警官已经迫不及待了,直截了当的道:“我提议,让许峰出马,让你们警局的人,把这个刘程军带回去验伤。”
“我还就不信了,他的头上能有那种致命伤?如果被人从楼上丢下的砖头砸中,那肯定是皮开肉绽,肯定会有很明显的,不可消除的伤疤。”
“只要把他带回去检查一下,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瞥了眼许峰,王警官也是直截了当道:“许峰,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
“这个当然没问题。”许峰双手抱胸,也是对现场情况赶到震惊。
几年前发生的案情,顾晨仅仅只是去废弃楼房的天台上转上一圈,就能发现这么多问题所在。
而自己这边,这几年都在干什么?
失踪人口,就这么不了了之,甚至都没有去重点核实当年的情况。
包括刘程军是否真的受伤?那些血迹,是否真的来自刘程军的伤口。
想到这些,许峰也是一脸懊恼,感觉顾晨这个小年轻,一来就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明明白白,自己简直就成了他的小跟班。
不服?
不服不行啊!人家的洞察能力就摆在那里。
许峰此刻有些嫉妒,倒不是说自己小心眼,只是嫉妒顾晨的超强洞察能力。
仅凭一个细小线索,就能推断出大量的问题。
可如果这些问题到最后,都得到了正确的验证,那顾晨岂不是要封神?
想到这里,许峰不由感慨,现在的年轻人,果真和自己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啊。
自己在卧底一线热血奋斗,可顾晨仅凭一个好脑子,似乎就能赶上当年的自己,这似乎有些不太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