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她自入玄冰宗以来,就没跟人打过架,就算她的对手去外门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她认输以后,完全可以给后面两场的对手营造出她很弱她不擅长打斗只会用灵力压制这种印象,只要他们轻敌,那她的胜算就又多了一分。
最后,按照概率学来讲,三局比试二胜一负是百分百能进前六十名的,若是前二十名都是三胜,那三负的人数也会多起来,一胜二负再按照修为高低顺位她也能进前六十。
根本不用担心好吧。
谢怀气冲冲的离开了广场,但阮幸还没打算走,她在五个擂台来回观望,不仅是为了看其他人的比试开阔思路增长经验,也是为了寻找她在模拟中看到的那两个对手。
又过了两场以后,阮幸终于在三号擂台上看到了那个比较符合模拟器形容的体修。
“乖乖……”阮幸膛目结舌,模拟器说的还是保守了,这体修起码两米高,身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看着就结实,胸大肌像美国队长的盾牌,肱二头肌比她脑袋都大。
不是,玄冰宗个个仙风道骨的,谁把这体修招进来的?
这画风格格不入啊!
说来也巧,这体修的对手是一个筑基初期的女修,女修身材娇小玲珑,凹凸有致,使着仙气飘飘的缎带,几番躲闪下飘带终于击中体修迅速绕在了体修的脚腕上。
好机会!女修眼中闪过一道欣喜的光芒,奋力一跃将缎带向反方向一扯。
按照正常情况下,体修应该会下盘不稳倒在地上,然后她掌握制空权不让对方起身多坚持一会儿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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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体修纹丝不动。
女修一脸错愕,刚想收回缎带便猛地被缎带处传来的力道拉了过去。
体修被缠住的那只脚腕向后一步,弓身弯腰,白色的缎带被他蒲扇一样的手抓住,用力一扯便把女修拉了过去,随后不带一点怜香惜玉的捏小鸡一般抓着女修的手臂抡圆了一圈甩在地上。
啪的落地。
女修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我的脸!”
她是正面着地的。
体修茫然了一下,见女修半天没起来,看向裁判,“我赢了。”
裁判也是一个女修,有些不忍的打开防护罩进来扶起女修,她的小臂扭曲着应该是骨折了,脸上被血糊满,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大雷,哭哭唧唧的被裁判扶了下去,她自己面色有些痛苦的摸出疗伤丹吃了。
啧,这体修下手挺狠的,女修第一天就骨折,若是没有二品疗伤丹,她后面两天上台都困难,第一个三败预定者已经出现了。
而且她身材不错,正面着地这么一下,恐怕大雷比脸更疼。
虽然她没有,但可以想象到。
阮幸别过眼去不忍再看女修的惨状,而是思考起自己明日该如何对敌。
至于实景模拟她还得等到晚上才能开始,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和体修是明天的第几场。
除了第一场以外,后面的场次并不是固定时间,前面打完了整理一下擂台场地后面的就可以继续上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受伤的修士吃着疗伤丹在广场的角落里打坐,有些人缘好的周围会有一圈人加油打气,第一场首战得利的也是意气风发,互相道喜。
半空之中的水晶交椅上,徐长老正襟危坐闭目养神,闻长老已经躺的东倒西歪了,还好椅子够大,不然都担心他会掉下来。
第一天圆满结束,没有任何需要坐镇的两位长老出手的情况。
毕竟大家都是同门,又是初试,下什么死手啊,没这个必要,出手都有分寸,顶多伤胳膊瘸腿,吃几颗疗伤丹养个七八天就好了。
夕阳西下,悬挂半空的水幕上淡金色的字体打乱重组,阮幸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后面跟着三个字,熊大成。
啧,好名字,听起来就孔武有力。
随意瞟了一眼其他的阮幸就打算回居所模拟去了,她住的地方离广场很近,来回也方便,忽然,她的目光定住了。
谢怀的名字后面,是空的。
阮幸登时气的捶胸顿足。
“老天!你不公啊!这王八蛋怎么轮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