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详尽地说,这种反应并非源自自身的悉力遭到反驳。不如说仿佛遭到反驳这件事本身,就像是不可能发生的现象一样。令在场的下臣们纷纷黯然失色。
“注意你的语气和身份!不过是羽皇次子,作为闭关修行未能出任的羽皇代行,能够站在这里对你而言就已是无比的荣誉了。”
“又在拿名誉说事吗?是次子没错,但唯有我能够继承圣殿骑士一职,若是您老还记得神谕的指示,最好还是在我这个未来的羽皇面前收回前面的那番话。”
“你……!”
玛尔法的话让那老臣哑口无言,尽管有着怨言,但在深思熟虑后还是选择咽了回去。
审议堂中酝酿起咬牙切齿的危险气氛,对于执行审问的权威们来说,这简直就像是被以下克上教育了为人的道理一般屈辱。
但是,在场的老者果然还是没有人能够站出来反驳年轻皇储——羽皇代行者的霸道。
环顾一圈,见众人皆沉默,将话语权攒握在手的玛尔法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
“信息操作,政治阴谋,甚至还搬出借‘炉鼎’提炼圣血这种禁忌之物试探管理者的做法——你们真的以为这样不会存在情势败露的风险吗?”
“如果真是如此,你们不是老害还能是什么。所谓的数百年夙愿和荣光,说是因我而毁于一旦,不如说早就破碎在你们的妄执与堕落中了。所以你们这些蠢货才意识不到,那些无谋的手段,不过是结果早已注定的空壳!”
玛尔法的声音在审议堂中郎朗回荡,已经分不清审问官和被告者的上下关系。
所谓审问的形势早已荡然无存。
“不要多余地图谋不轨,你们能做的事情,最多只是处理计划之外的杂物而已,应当把心血倾注于防止界外意图想要干涉此次计划的不逞之徒。毕竟让中央的耳朵、眼睛,还有那狗一样的嗅觉发挥作用,不就是你们监察的本分吗?为此而构建起来的权威和名声,为此而操纵着政治基盘。还是说——”
“如果你们之中有那种奢望虚伪王座的愚蠢之徒,不妨现在就报上名来如何?”
清澈的生者之声彻底镇压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不知是因为混乱已达到顶点,还是对于眼前逼近的恐怖感到了畏惧。亦或是,还兀自沉溺在那虚伪的荣耀之中。
面对那宛如挣脱了绝死戒律,连巨魁也无法将之束缚的对象,他的霸道已然畅通无阻,仰望着眼前垂下的一缕蛛丝,一众宫下纷纷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