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胆大的往深处去,发现了一幕骇人的场景:数以百计的民众被强制关押在此处,放任他们自生自灭。多数的居民都已经虚弱的站都站不起来,看到有外来者闯入连挣扎和呼救都没有。
静谧,百夫长的靴子踩在瓷砖地面上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响亮,他上前用并不熟练的波斯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说完,那几个胆大的挑出一个看上去还有力气说话的,拖出来,然后从自己携带的干粮中掰了一小块让他就着水咽了下去。
待他缓了一会后,百夫长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我……我……”幸存者看着来着头上的红帽,有些迟疑,“我是阿胡拉玛兹达的仆人,被关在这里的都是阿胡拉玛兹达的信徒……”
众人看了看他身上的装束,看样子是当地的祆教祭司。
而后祭司从穆拉德统治的终结开始讲起,用了大篇幅痛斥阿巴尔古的统治者穆罕默德的残暴行径:“与宾达尔的红头巾不同,那些不带红头巾的残暴到了极点!宾达尔部落不过是收取我们的吉兹亚税,而穆罕默德则是敲骨吸髓,他们连神庙上的装饰都要拆走。他们还残暴地屠杀了所有的mu斯林,并将毒手伸向了我们……”在讲到各个社区的悲剧时,祭司甚至都激动、痛苦地哭出来了。
红头们心理承受力强,祭司所描述的行径他们也做过,祭司绘声绘色的描述没有打动百夫长,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祭司的讲述,并从中挑取有用的信息。
“这么说,那个叫穆罕默德的将整个亚兹德都洗劫了一遍,带着这里的人口和财物跑了?”听到传令兵带来的汇报,达达疑惑地总结道。
“看样子是这样,但为什么他们要特地将那些祆教徒赶进神庙然后将门窗从外面封死?”阿卜杜勒抛出了个疑问。但在场的人没人能够回答。
“罢了,既然确认了亚兹德没有敌人,那我们就进城把收尾工作做好。”达达随即做出决定,将这道命令传给了临时营地内的红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