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摊位上摆着几株有些干枯的灵植，还有几件看似普通的武器，其中甚至有一把已经生锈了的匕首。

往来之人时不时向他投去异样的目光，却无一人到他的摊位前光顾。

颜九卿听着周围时不时的议论声：

“据说他已经在这里三天了，一件东西都没有卖出去。”

“就他那堆破铜烂铁，有人看得上才能有鬼了！”

“你可别这么说，就算你要去买，人家还不一定卖你呢！人家可是清高得很，不收灵石的呢！”

“他要是不收灵石，那卖什么东西？真是个怪人，他总不能是来这里摆个摊位，晒太阳的吧！”

周围的议论声时不时闯入，然而那少年却始终盘坐摊前，不为所动，仿佛他们说的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颜九卿走上前去，在他的摊位前蹲下来，拿起那把生锈的匕首，看了看，然后问道：“这个怎么卖？”

她这一行为跌破了众人的眼界，忍不住议论道：

“这丫头是疯了吗，竟然要买一把生锈的匕首。”

“看着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只可惜眼神不太好。”

颜九卿并不理解他们的质疑，而是继续看着眼前的少年，等待他的回应。

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似乎对她的这一举动，也有些意外。

但他还是道：“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答案让我满意了，它就是你的。”

“好啊。”颜九卿微微一笑，“你说吧。”

“何为灵？”

“灵就是超脱于物质本身的一种精神存在。就好比你现在有的思想、观念、情绪，这些便是你的灵的存在。”

“那么除了人以外的事物呢？就好比我眼前摆放的即将枯萎的灵植，路边的石子，生锈的匕首……他们也会有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