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微微点头道:“嗯,颜府君此计实乃老成谋国之言,长安是我大魏在关中的根本,的确不容有失。
只不过,我大魏毕竟是中原大国,而西蜀,偏僻小国耳,若是只守不攻,天下人会以为我大魏怕了蜀贼,是以不知诸位是否还有其他妙计?”
他这番话的言外之意自是人人都听得出来,其实从去岁连遭败绩以后,曹真心里就一直憋着火呢,原本他准备在不久后就向魏帝曹叡上表请求发大兵征讨季汉。
就算不能彻底扫灭季汉,也要收复失地给予对方重创,一举洗刷去年的耻辱,重振曹魏威震四方的声威。
哪知道己方这边还没有开始行动,汉军竟然主动来袭,此举委实猖狂至极,曹真如何能忍下这口恶气只守不攻?故而他决意调动兵马与汉军硬碰硬,一举将汉军嚣张的气焰打压下去。
费曜抱拳说道:“大将军,末将以为颜府君说的收缩兵力很是正确,眼下我军在长安一带的兵力虽与蜀军相当,但却各自分散,不如蜀军集中,是以末将以为应该迅速下令将槐里、安陵的兵马征调回来。”
“哦?公明也赞同坚守城池等待蜀军自退的策略?”曹真不太满意地问道。
费曜急忙解释道:“大将军误会了,末将的意思是先将兵力集中,然后再与蜀军一决胜负,既然与敌军兵力相若,我军野战当不惧敌军。”
“好,说得好,公明此计正合吾意,两家既是兵力相当,我等又何必龟缩于城内而任由蜀贼猖狂肆虐呢?”曹真激动地说道。
颜斐见自己的坚守耗敌的计策被否决,赶紧出言劝道:“大将军,王师的战力自是不惧与蜀军正面交战,可长安关乎整个关中的安危,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故而为万全计,下官以为还是坚守不出最为保险。”
“大将军,淮也以为此战的首要目的乃是确保长安不失,然后再图败敌。”郭淮也附和道。
他身为雍州刺史,比颜斐这个京兆太守更有守土之责,同样希望长安不会出现任何差池。
见二人连声反对,曹真心有不满,沉声道:“莫非伯济也怕了蜀军?”
“大将军误会了,淮并非怕了蜀军,只是长安城的安危实在干系重大,不可不慎重对待。”
郭淮解释了一句,继续不卑不亢地回道:“我军虽然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可蜀军也不是易于之辈,我听说杨清麾下的那支无当飞军战力之强犹在寻常贼军之上,大将军千万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