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刘彤抬头,立刻吓出一身冷汗,向他发难的正是户部左侍郎,户部的二把手谈同。只见谈同横眉立目,满面寒霜,龇牙咧嘴,好像跟刘彤有夺妻之恨一样。
刘彤是刚从员外郎升迁上来的,面对其他郎中都心虚,何况是作为二把手的左侍郎呢。他赶紧赔笑道:“大人真会开玩笑,这是哪里话?”
谈同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说:“你那好女婿,先是靠高粱赚得盆满钵满,还顺便让你捡功劳升上了郎中。现在他又用糯米坑害其他粮商,扰乱市场,你敢说你不知道?”
刘彤大惊,心想真是闭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他赶紧撇清:“大人有所不知,那萧风虽与我家有过娃娃亲,但他父亲去世后,两家已经友好协商,解除婚约了。他从未到下官家走动过,下官家里也从未有人去与他接触过。他若有作奸犯科之事,大人只管动手,下官绝无怨言。”
谈同脸色稍和,他倒是也听说过一些刘彤和萧风不合的事,只是昨晚上他听谈新仁报告,中了萧风的什么期货合约奸计,损失惨重。期货是啥他不懂,他只知道谈新仁的盛世粮行赔了不少钱,今年的分红堪忧。
虽然谈新仁还有另外两处生意,但那都各自有不同的靠山,谈新仁也不敢把那两处赚的钱转移到粮行里来。所以不管今年谈新仁挣不挣钱,谈同的苦日子是过定了。谈同大怒之下,刚好看见刘彤,自然刘彤就触了霉头了。
现在听刘彤说的坚决,似乎真的和他没啥关系,谈同的气也就消了一半了。他正想转身离开,一个员外郎小声说:“刘大人,昨天我家仆人去主街采买,说是看见你家公子刘鹏,带着丫鬟去了萧家啊,怎能说毫无接触呢?”
谈同刷的一下转过身来,怒视着刘彤。
刘彤顿时语塞,指着那个估计是嫉妒他升迁的员外郎:“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就算真有这事,鹏儿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嗯,小孩子的事,能算接触吗?”
毕竟刘彤已经是个郎中了,那个员外郎不敢公然对抗,只是低头偷笑。郎中是各有分管的,反正刘彤也管不到他这一块,他倒也不怕。
刘彤用自己的气势压住对手,赢得喘息之机后,便想对谈同有所解释:“大人,犬子顽劣,趁出去玩的时候四处乱跑,也是有可能的。下官回去一定严加管束。但下官没说谎话,那萧风自从解除婚约后,的确是再也没有去过下官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