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首辅就不是这样的,严格来说,你严嵩说话,和首辅下命令,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严嵩说话,是你个人的行为,你在府里是老爷,对你的仆从愿意怎么下命令就怎么下命令,但不是你严府的人,你说的话算个屁啊!
但当严嵩用首辅身份下命令时,那就是文武百官都得听了,否则就是不服从朝廷,有乱政之嫌。
可问题是,历来人们都不会掰扯这种事儿的。不光是严嵩,换了任何一个首辅,他只要还在位时,他说话就会被自然当成是首辅的命令。
可萧风此时的微笑,就来自于此:“严首辅,你要以首辅身份对本官下令,似乎得通过内阁下书面的命令才行吧,什么时候你也和万岁一样,可以下口谕了呢?”
严嵩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萧风的语言风格真是亘古不变,不管什么事都能往欺君谋逆上靠一靠,偏偏又说得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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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光是首辅,任何官员面对下级时都会经常下达口头命令,下级也都是认的,最多回头补个书面东西,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事儿了。
可这份约定俗成,偏偏又没有律法的明确支持,萧风此时耍无赖不认,他还真无可奈何!
严世藩眨巴着那只独眼,脑子里飞快地寻找着可以弥补漏洞的说辞,但一时之间竟然同样没什么好主意。
张远目瞪口呆,想不到严嵩亲自到场都没用,眼看萧风已经让人把飘客和姑娘们陆续往外带了,急得连连向严世藩示意,严世藩终于眼睛一亮。
“萧大人,就算首辅大人的口头命令你不认,可首辅要求你去参加小朝会,这你总不能不去吧!
首辅大人要马上召开小朝会,这是首辅的权利吧,而且也不需要书面命令,只要口头通知即可,这一点,你认不认?”
嗯,这才是严世藩的脑子嘛,若是就此束手无策了,萧风还真不习惯。
“严大人言重了,首辅大人召开朝会,这是规矩,只需通知一声,我肯定是要去的。
只是首辅大人没有书面的命令,却不能阻止顺天府办案,这同样也是规矩。就请首辅大人先走一步,下官随后就到。”
严嵩也急了,横身拦在百花楼的门口:“今天有老夫在此,我看你怎么把人带走!”
萧风微微一笑,刷的拔出了绣春刀:“本官奉旨办案,缉拿白莲邪教,凡有阻拦纠缠者一律视为逆党嫌犯!
严大人,我萧府刚被白莲教行刺过,死伤惨重,京城皆知。于公于私,今天敢拦阻我的,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萧风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也无妨,你和令郎要不要赌一赌,看我敢不敢动手?”
张无心让开到一边,手持双剑,冷冷地盯着严嵩父子带来的仆从,尤其是严斩,严斩被张无心看得压力山大,手握着刀柄微微发抖。
张无心是不会对严嵩父子动手的,那样不管萧风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救不了他。但张无心可以保证萧风和严嵩父子的“公平”对决。
说公平,其实也不太公平,毕竟萧风是以一敌二,说起来还吃了点亏。
而锦衣卫、顺天府捕快、大理寺捕快,此时在安青月和沈炼的带领下,已经把东厂的人都顶在了角落里,人数明显占优。
严嵩的脸色一变再变,他从萧风平淡的表情中看出了仇恨,看出了决心,他纵横官场几十年,心机眼力绝非常人可比。
萧风这个混蛋,如果今天自己父子敢阻拦,他是真的要一命换两命啊!这赔本的买卖,傻子才干呢!
严嵩铁青着脸,大喝一声:“东楼,随老夫去见万岁请旨!”转身大步离开。
严世藩看了萧风一眼,冲张远轻微的点点头,快步跟上老爹。
张远咬咬牙,告诉花奴:“你看好百花楼,我也去见万岁!”也带着两个番子快速跟了上去。
花奴惊慌的点点头,她手握百花楼里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惊慌失措的感觉了。
萧风淡淡一笑,等所有人都被押出去之后,静静的看着花奴,看起来就像个花痴一样。
花奴心中一动,一直听说萧公子口味出众,春燕楼的燕娘据说就是合了萧公子的口味,才一飞冲天,恢复了自由身,还成了教坊司的教习。
自己比燕娘还年轻一点,姿色也是上等的,连张远这个太监都对自己神魂颠倒的,萧风有什么理由对自己没兴趣呢?
花奴心里猛跳了两下:跟着张远虽然不错,但他毕竟是个太监,日子过久了太费菜了。
何况今日之事,明显的看出,萧风要比张远势力大得多!跟着张远虽然能掌握生杀大权,可杀人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所以……花奴扭了扭纤细的腰肢,一步三摇地摆动着最诱人的部位,向萧风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