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成名招式,但南宫家人人都懂武学,颇有全族皆武的意味。
如今马车上的子弟岁数不大,而且稍微沾染了二代游习,表面上看起来仪表堂堂,衣衫华丽锦绣,举手投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贵气,而且待人接物一团和气,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实际上,他们背地里骂人诅咒,喜欢花大把的钱,喜欢驾驶没有特殊标识的马车穿房过户。
撞死了人就赔,只是不要阻挡我那飞奔的千里驹,黑乌骓和玉花骢,还有本少爷那奔放潇洒惬意的心境。这句话是南宫促河说的。他算是如今南宫家的第三世子弟,与王导冲年龄相当。南宫的四代人,名字里分别有个大,长,促,应字。
这也是南宫世家里从显贵位置上退下来的人想出来的。一来家族成员的名字一看就知道什么辈分,而来向着江湖标榜,老南宫家乃是当地一个名门望族。
南宫少爷们玩乐无尽,有些喜欢把钱花在碉楼打造上,有些追求摘星楼般的华美,有些衣马轻裘,有些喜欢把钱以贸易的方式交给从事青楼行业的美才女。南宫小姐们当然就追求吃些鱼子鹅肝,穿些绫罗绸缎,坐些高头大马、镶金铺玉香软轿,一抹胭脂粉可以抵上寻常人家一年的收入,都是老生常谈了。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是任何时期的普遍现象。
无论是大明的顺民还是以后的顺民们,也都默默接受了这一现象,甚至认为这是正常的,偶尔叹息一声,哀怨老天不公,恨自己没那个好命,或者骂骂自家的老子怎么不在大家都发财致富的时候也趁机捞上几笔……如此云云,再没往深了想,也算符合人之常情罢了。
然而……南宫长剑神色紧张,他不住的把头探出去,看着第一辆马车,车窗边有只伸出来的慵懒纤纤手。因为他昨天似乎忘了戴雨伞,那倒也没什么要紧,只不过是不小心把剑铁薄汁倾注进了两片花瓣之中。这对于南宫世家来说,倒也无关紧要。然而这两片花瓣的主人,却是南宫家第三代排行老二的南宫促琴新娶的琴夫人。
南宫促琴是个自闭,不爱说话的闷葫芦,病秧子。这次任务他也来了。大家心知肚明,他是作为给南宫世家车队压阵的幌子标杆,是符号。族中上下倒也尽心尽力去呵护他。
南宫长剑当然也爱护他,只不过爱护的有点过了头,把一些属于南宫促琴自己才能做的事也帮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