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瓠后裔还要说着什么。王导冲想起了自己童年时做过的噩梦,一只大狼狗过来死命的咬他,而他一点也无法挣扎。
所以王导冲微微一笑,在和眼前这个狗妖说话的功夫,一边叹气一边走到了他的身后,趁着那只狗妖还没注意到自己,便舒开胳膊,使出一爪。
最简单的偷袭,往往就是一下。
高手就是一下。
他的手已经死死按住了狗妖的咽喉,他将它向上提起来,狗咬四肢便在半空一下一下的抓着。
王导冲不在乎它的挣扎会撕破自己身上的衣衫,他只静静听着,狗妖口中也许泛出大片的血,而它也即将被窒息而死。王导冲不在乎,他只顾着咔嚓一下又一下将那脖子以拇指在手中来回扣动。脖骨连连作响,无意中,他似乎是划破了那狗妖的动脉一类的东西。又见血浆。
这狗妖当然不是真正的盘瓠后裔。此刻,盘中骖就站在远处,探身观察林中的一举一动。
王导冲却用血染竹林的办法来告诉它,不要耍任何小聪明。狗妖很惨,鲜血呈现出一个高压水枪的喷泚状态,虽然只是一瞬,但也足够让人印象深刻。红血从竹节上沿着流下,而狗妖的挣扎力道也在变小,不一会儿,它就再也不动了。王导冲随手将狗妖一扔,尖锐的竹刺划烂了它的身躯,它又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抽搐。不一会儿真的就不动了。
王导冲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面无表情,虽然只有一瞬间的冷静,但那平稳的呼吸,不带杀意,而是正常甚至还带点微笑的,将一只妖物活活掐死,要么就是强大的可怕且骇人,要么就多少是有些病态的。
此刻,躲在角落的阴暗钉诡瑟瑟发抖:“不愧……不愧是我最佩服的老大,他平日里看起来超级懒,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样子,但关键时候真的狠到可怕,我要继续跟随他了!”
巨诡眼神里看王导冲眼神也变了。因为曾经有人告诉过她,自己和他是属于什么纠缠不开,无法拆散注定要在一起的关系。而平日里,她对王导冲的计谋总是一脸鄙夷,觉得他不过是个不注重细节,且办不成事的糙汉。但近来,却发现王导冲已经有了杀伐决断的苗头,做事也有了主见,而且一眼就能发现漏洞。
王导冲依然冷静的可怕,随意抓起满地一只死去的野兽,用白色的皮毛擦了擦手,将血迹揩拭干净,丢在地上,又随意啐了一口痰。又无动于衷的将野兽身上来回翻找,他竟然找到了以件法宝,故事和用处尚且不知,只不过以为那是一条普通的玉带,便很随意的穿在腰上试了试。
盘瓠也烦躁起来:“这家伙算什么王导冲啊,这模样看起来就跟混江湖的一样!”说完之后,他不想再和王导冲谈了,便赶紧叫剩下的野兽现出本相再逃。
王导冲笑了笑,他知道,谈判前的时刻比较放松,也有利于他整顿调息,所以他紧了紧身上的肌肉又放松下来,将丹田内炼魄调息到持续的水平,再不久后,又提起内丹枪,左手虚按着腰间獠牙棍,过了几根拦路的竹子。
顺带的,他将奄奄一息的野猪一把抽起来,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是装的,你的血量我看得见。”
野猪低下头去,连哼哼都不敢。
王导冲骑在野猪上,一手按住了野猪鼻孔,调转方向,用内丹枪在野猪身上一扎,那野猪却很乖巧的向前小步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