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个人醉倒在了地上,他的手扶着桌子,可脚下的凳子却被腿夹倒了,整个人摔在地上,伸出双手双脚。
孙虎问王导冲:“上次酩酊大醉是什么时候?”
“大约是在扛山村的时候,那会儿,我还是被道门改造的目标,他们没想到我体内封印的猫妖其实已经被我控制了,但……他们决计不会信,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王窟道:“过去的某一天,我要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在某个天寒地冻的地方,为了尊重死者,我把人名和地名作个简化处理。有个老实人,他终日唯唯诺诺,就连炒窝的时候,都不敢看自己媳妇儿的眼睛,一次吵架,被她媳妇恶言相向,他一怒之下拿起了锤……”
看来王窟也懂得讲些故事。
王窟的手比着捏锤的姿势,仿佛是在学老实人的动作,第一锤砸在眉心,两人都被老实人的动作震惊了。有了第一下,第二下很快跟上来,一锤,接一锤。那女人的额头就被敲烂了,血液热流不知从什么地方淌下来。她晕倒了,老实人惊讶的捂住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还叫了妻子的名字……
王窟的故事开始紧张,好些人的注意力都被王窟吸引。
一只大丹狗舔着舌头道:“这样的老实人就应该去死。”
一只仪表堂堂,却通体乌黑的怪鸟也道:“我最见不得便是这种隐忍的,受到了一点嘲弄就对自己的家人拳脚相向!”
一人便问这怪鸟:“那你一定对妻子很温柔了。”
怪鸟咧嘴露出三排尖锐的牙齿:“相当温柔,我只在酒后打骂她!除了那一次。老天,有次我们去游湖,她就那么,四仰八叉的坐在软椅上,在我耳边喋喋不休:老鸟清理船舱,老鸟到对岸去,老鸟你永远也比不上隔壁的老鸹,你那东西也不济事了,老鸟……卟啦卟啦……我生气了,我看船舱里有杆鱼叉,便拿起能够扎进深海的鱼叉,对准了她,嗖!噗!她很瘦,所以鱼叉穿过她的肚子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现在呢?”
“现在,我掳来一个不会说话的当压寨夫人。”
一群野兽嘻嘻哈哈的叫嚷着。
王导冲心说好家伙,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比故事里的还要炸裂得多。
老鸟说完了,就该野猪讲故事。野猪用铁链拴着一个鲛人,还时不时上去锤一拳,或者叉开五指,打一下鲛人已经红肿的擂鼓震天礽锤,这几乎是最极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