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我选择了成为诅咒的一员。”
老人咧嘴笑了。
“我现在才四十岁……比你们可能就大了十几岁啊。但是看看我的样子,诅咒不会因为你刚刚加入就容许更多的青春时光。如果不变成诅咒的一员,那么在三次仪式之后,身上的血全部变成‘腐朽的血’,人同样会迅速衰老,但普通人哪有什么不死的能力啊。”
“虽然我大概知道您是如何加入的了,但请允许我再问一句,您如何变成诅咒的一员了?”
“我刚刚说了吧?血脉……”
老人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孩。
“只要和这里的人衍生子嗣,诅咒便会承认你和这里的亲缘关系,你身上的血也会全部变成‘腐朽的血’,就是这么简单。”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方法是不是男女通用。”
“没错,只要结合的另一方是被诅咒的人,不管男女都会受到诅咒的承认。看来你真的在考虑这件事了?”
赵晨霜笑了。
“当然不可能。”
“哦?哈哈,看来你们的意志现在还挺坚定的,哈哈,哈哈。”
老人放声大笑了起来,充满了悲凉的笑声持续了好一会才停下。
“看在同是落难的份上我留你们一晚,明天是跑还是留随你们自己好了。”
“不,叨扰这么久已经是我们添麻烦了,我们会马上离开。”程雾泠忽然说道,“您只要不提及我们今晚来过就可以了。”
老人点了点头,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开就好。
二人走出了茅草屋。屋后窗边的地方,陆凝和宁夜衣也走了出来。
“你们也听见了吧?”赵晨霜抱着胳膊,一脸得意的笑容。
“生存型……呵呵。”宁夜衣冷笑了一声。
“实际上是个用来淘汰的相杀类场景,和我们预计的差不多吧。”陆凝道,“我们只要搞清楚秽血仪式的流程,找人把身上三分之一的‘腐朽的血’换掉,就可以顺利离开这里了。”
“然而不会这么简单。”程雾泠瞥了一样房屋,“她大概不清楚……”
“这里和外界是有联系的,纵然这里的人不能出去,也有将外界东西输送进来的渠道。另外交付秽血仪式给他们的肯定不是那几个族长,上面还有别的存在在搞鬼。”陆凝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但是现在联系不到别的同伴,这些东西都需要时间来调查,我们还不知道红月仪式的时间和影响,谜团太多,要有所取舍。”
“另外,避开这里的村民,哪怕是一对一的机会也不要去招惹他们,我怀疑那所谓的‘血’的潜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力量。”赵晨霜撇了撇嘴,“刚刚那男孩那么快就睡着说不定就是被激发的能力之一。”
四个人边说边走,很快就离开了茅草屋所在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