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衣人停笔的同时,白衣人便抓起手中的方印,揭开自己的面皮将印在自己脸内按了一下,然后便盖在了画上。
温容就坐在石案上看着这俩的动作,她是没办法阻止了,但命告的规矩她也研究过,只要找到画中的位置,就肯定不会有事。大不了她直接用锁眼开道一路冲过去。
青衣人随即将画转过来,温容看了看,画上居然就是城外的一片小丘,她知道在哪,只要一路狂奔,两个时辰之内她就能赶到。
“好,这次我……嗯?”
温容刚准备出发,却看到青衣人将手里的画卷一甩,从袖子里又摸出一个来,展开,继续绘画。
“等等,不是一次只有一张画吗?”
第二幅画比第一幅的速度还快,温容目瞪口呆地看着第二幅画被展示出来,这次更熟悉了,画中甚至隐约可以看到荥阴城门。
还没等温容反应过来,青衣人就再次将画扔在了地上,开始画第三幅。
什么意思?
不对,不对!
温容立刻跳下石案,伸手把两张画捡起来,看向上面的印章。通常来说,命告印章所印的名字才是真正需要到那个画上位置的人,这次因为命告直接出现在她面前,她才以为是自己要执行。但此时她捡起来仔细一看,印章上刻的却并不是名字,而是四个字——“秋后问斩”。
她都不需要想,直觉就能判断出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第三幅画出现在她面前,已经是荥阴城门的地方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让我去找这个东西?还是说你们认为我得避开……”
青衣和白衣忽然同时点起头来,温容暗暗骂了一句,将那遗诏往怀里一揣,立刻就往行宫外跑。
命告果然没有拦着她,可是这让她感觉更加不妙了。
秋后问斩是个啥?命告那画的意思是什么?荥阴城的水是不是太深了一点?她是不是一不小心就被集散地塞进某个要命的情节里面了?
在温容奔跑的时候,一幅画从天而降,砸在了她的头上。
画上已经能看到荥阴街道,而方向明显是在找旧行宫的方向。温容隐约感觉到命告似乎在帮自己,然而这就更不是什么好事了,被邪祟帮忙,她能不能落个全尸都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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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还有个问题。
她现在的逃离明显是正在违反命告的绘画规则的,如果她不去见那画中标识的人,估计也会被命告的特殊规则杀死,尽管那上面没写自己名字。
温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子忽然在此刻特别清明,她抱着遗诏开始在荥阴城里绕行,同时也摸出了自己那块褐色的光滑泥团。
问题来自于遗诏,解决的思路也来自遗诏。她现在持有这东西明显会招来一些灾祸,但她身为一个贼的职业自尊也不允许她把偷来的东西就这么轻易还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