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言瑾依旧爽约,司南溪没了束缚,反倒感觉有点不自在,好像不把那些东西背一遍,总觉得一天过得不完整。
等到第四天,司南溪还是没见到言瑾的影子,想着自己的身体,除了被金禅海给砸断的右手,其他的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相比起言瑾留下的两册书,想办法成为内峰弟子,还是更紧急些。
至于那点繁琐的课程,船到桥头自然直。司南溪就不信,修灵院要提一个人当内峰弟子,鉴灵院还会阻拦不成?
想起老吴昨天说的话,司南溪越想越觉得蹊跷。按他对自己这个系统的了解,不大可能平白无故安排一个,跟自己先前的经历毫无关系的任务给他,二者之间肯定是有某种关联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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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时候,司南溪提前让老吴出发,去探探须臾峰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自己则在秦元的仙灵楼处等着他汇合。
老吴的瞬行术当世罕见,连巅峰状态的司南溪也甘拜下风。
司南溪想着让老吴去,万一有什么危险,他也能跑。自己要是冒冒失失去须臾峰,再遇到金禅海之流,估计又得断手断脚休息小半月。
算好时间,司南溪刚想从后门溜出去找老吴,推开门的瞬间,却意外发现,四天没来的言瑾,正蹲在地上,一个人靠着墙檐正淋着雨。
她的头埋得极低,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脸上的表情,司南溪完全瞧不出是悲是喜。
倒是言瑾头上镶着红色宝石的押发钗,正随着她短促的呼吸,一颤一颤,十分打眼。
司南溪内心甚是疑惑,但也不便多问。
眼见雨越下越大,等了一会不见言瑾有起身的打算,司南溪无奈地摇了摇头,回院里拿了把油纸伞,替她撑了快一盏茶的时间。
言瑾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将头一仰......
趁她抬头的间隙,司南溪这才发现,她已然哭红了双眼。
雨还在下,两人站在雨中,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最后还是言瑾打破了沉默。
“司南溪,你那里有酒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这一刻,司南溪才发现,原来课上那个冷若冰霜的言瑾,也会有哭得这么伤心无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