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卢飞才悠悠转醒过来,云宥沉声道:“你今天喝酒有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卢飞苦笑道:“喝酒就是喝酒,哪有什么奇怪的事?”一起身,刚要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衣服依然湿透。
云宥按住卢飞:“你当时疼得时候是什么感觉?”
卢飞道:“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噬咬五脏六腑一般,我本想用内力压住,没想到只要我一用功,就疼得越狠。”
云宥想了一想,感觉似乎有什么眉头,却是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卢飞看天色还早,继续一躺道:“算了,说不上是喝酒喝得不合适,先继续睡吧。”
云宥依言躺回床上,人刚眯眯睡着,便听到卢飞呻吟之声传来,翻起身一看,卢飞已痛得脸色发青,人已翻转到地。
这次之痛看似比上一次来得更猛,卢飞痛得满地打滚,从桌上翻落到地,痛极一脚扫下,将一条板凳就地扫成粉碎。
云宥快步赶到卢飞跟前,只见卢飞五官都已扭曲一团,面目有说不出的狰狞,云宥一把按住卢飞,卢飞牙齿生生上下咬住,双手一握按住丹田,凶态毕露,却是要发狠强忍疼痛将体内之毒逼出。
就在此时,门已被一脚踢开,一人快步闪了进来,大叫一声:“万万不可。”伸手在卢飞身上连点数下,卢飞已沉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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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幽深的院落,临近小湖的岸边坐落着这座三层高的小楼,王伽才坐在靠近香炉的左手,右手边坐着的人身材高大,五官如刀刻一般,却正是左千牛卫的卢泽阳。
此时两人目光却都聚在居中的长眉若柳、温润而雅的中年男子,那人正认真低头看着手中的一份密札,在蜡烛的光影下,那人的脸庞更显得如玉一般的透亮。王伽才惬意的半躺在太师椅上,而卢泽阳由于是行伍出身,此时仍然手握刀柄,挺拔着脊身正坐在椅上。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王伽才坐直了身躯,脚步声在门前停住后,一人叩了几个门环后,低声道:“右骁卫刘天心求见裴大人。”
那居中的裴大人收拾起笔墨后低声道:“进。”
门吱的一声而开,外面的冷风随之刮进,屋里的蜡烛扑闪了几个,照得进来的两个人尤其的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