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二人坐在了火炉旁。
张二爷从东边炕下拿出酒坛,木叶把装着水的铁壶座在了火炉上。
张二爷温酒的功夫,木叶从旁边袋子里拿出了几个土豆,往火炉上的铁盆下一扣,搓了搓手,等着酒热。
瞧二人的架势,绝对不是第一次喝酒了。
等着酒热的功夫,几个半大孩子齐刷刷跑到了张二爷身边。
张二爷假装瞪了孩子们一眼,从兜里抓出一把糖果,‘抱怨’道:
“一个个跟个小饿死鬼儿投胎似的…”
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还是耐心的给每个小孩儿都分了糖。
小孩们一口一个谢谢张爷爷,张二爷的嘴就差咧到后脑勺了。
张二爷家中只有一个儿子,前些年搬到镇上去了,平时见不到孙子几面,所以与村里这些小孩的关系异常的好。
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些孩子里没出个能修行的,要不指不定得乐成什么样子呢。
小孩子拿着糖果穿上大衣出门,火炉前剩下了老哥俩儿。
木叶虽然脸上没什么皱纹,但满头白发却格外惹眼,所以张二爷自打认识木叶的那天便一直叫着木老哥。
不过这一声老哥也不亏,若是按真实年纪来算,估计张二爷的爷爷都得喊木叶一声哥。
酒热,有些刺鼻的酒香飘了出来。
村里不太可能有好酒,不年不节的,全是外面打的散酒。
不过这酒有个好处,那就是烈。
二人举杯,一口酒下肚,瞬间便从喉咙暖到了小腹。
不多时,土豆的香味儿飘出,盛了碟不知谁家下的大酱,土豆蘸酱,那味道没的说。
一口吃一口喝,好不快活。
几杯下肚,张二爷笑呵呵的看向木叶,开口道:
“住着还习惯吗?荒废了不少年,房子都冻透了,没事多烧点火,柴火不用担心,我刚才让六子又拉了一车…”
木叶听着,举起酒杯,开口道:
“习惯习惯,我打小也是农村长起来的,哪能不习惯,就是太麻烦老弟了,一会儿我去把柴火钱给六子送去…”
张二爷听着,眉头一皱,有些不快的开口道:
“什么钱不钱的,柴火那玩应山上有的是,你要再提钱那我可不管你了…”
村里人的朴实,是从骨子里散发的。
木叶瞧见,立马陪笑道:
“老哥说错话了,我自罚一杯…”
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烈酒下肚,五官感觉都聚在了一起。
辣啊。
木叶在圣山上喝酒喝的都是宋令关的陈年佳酿,这烈酒已经多少年都没碰过了。
瞧见木叶的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儿,张二爷满意的笑了笑,拿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吃了口土豆解解,开口道:
“对了,木老哥,要等的人有消息没呢?”
木叶听着,摇了摇头,开口道:
“还没什么消息,可能还要等等吧…”
张二爷听着,一边往炉子里添柴一边道:
“你确定是在这里等,这小地方可不出名,别弄差了…”
木叶点点头,开口道:
“错不了…”
“行,那就安心住着,缺啥少啥你就和我说…”
木叶开口笑道:
“已经够麻烦老弟的了,啥都不缺,我这人脸皮厚,要帮忙的时候绝对会和老弟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