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多少钱一座?”
杜安:“我也不清楚价格,三天照着四五百个工算的话,三百贯,不算贵吧?”
狗子:“什么?三百贯?三百贯能买一座宅子了?”
杜安:“这价格又不是非要你卖出去,试着卖嘛。”
狗子:“恩,装好,看了成色再说不迟。”
杜安:“狗子啊,话呢,分怎么说,你想想,成本三十贯,咱们四十贯卖他们,图什么呢?图他们开心吗?当然不行,既然卖那就卖贵点,反正赚他们钱的帽子已经戴上了,那还不多赚点?你说呢,这东西,精工细作,费了这么多心思,不值得贵点吗?再说了,有钱人买的就是贵的东西,东西不怕贵,就怕满世界都是,掉身价,明白吗?卖的就是一个稀缺性,比如我给你的酒,你说怎么定价?当然是狠宰他们了,不然咱们玩的多没意思?”
狗子:“是不是他们也知道贵,要是就是世人都觉得贵,看,我用的都是最贵的,是这样吗?”
杜安:“对啊,大家伙坐下来,聊天,就你用的东西最贵,可能有人说,你让人坑了,更多的人会说,人家这叫有实力,你有让人坑的实力吗?”
狗子:“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玩的,有意思,比如人家请我喝酒,诗会肯定不请咱,像上次那样,建成太子请大家宴饮,咱拿着几瓶酒过去,给大家伙倒一杯,请他们尝尝,顺便问他们一个问题,诸位兄台,我是不是让人骗了?几瓶酒花了我几百贯。”
杜安:“孺子可教也!”
咚的一声书房门被大力撞开,喵仔扭着屁股来到杜安面前,哇哇哇叫的很难听,杜安俯身提起喵仔的左脚,端起炉火上的水壶对着手里的猫脚浇了下去,喵仔剧烈反抗,声嘶力竭,撕咬着杜安,结果都是徒劳,滚烫的热水不停的清洗爪子上的脏东西。
听闻喵仔的声音,灵儿快步跑了进来,说:“师父,洗得干净吗?”
杜安:“好了,很干净。”说着把喵仔丢在了地上,喵仔不情愿的停止了嘶喊,蹲下舔舐左脚。灵儿见喵仔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抓起脖子抱在了怀里。
杜安:“吃饭了么?”
小蝶:“吃了一点,带喵仔一起吃饭。”
杜安:“恩,去吧,吃好了,来我这儿。”
灵儿:“好嘞师父。”
看灵儿出去,狗子过去把门关上,又点了一盏油灯,让书房更亮一些,要把瓶子放进箱子搬走,被杜安阻止了:“这瓶已经开了,没法存太久的,摆在书房吧,其余的存起来就行。”
狗子依言行事,把酒搬进了隔壁房间。带着杜安在家里转转,来到浴室,几个女人已经把里面收拾干净,几个孩子的衣服洗了,挂在门口的木杆上,见狗子过来,低声喊了一句阿郎就直接离开了。狗子引着杜安进去,大部分是木质结构,好几处挂油灯的地方设计的挺巧妙,巨大的不锈钢桶分外惹眼,坐上火炉上,里面的水满满的,旁边放了几个大木桶,直接用瓢就可以舀水,炉子的热气,再加上热蒸汽,这里多少有些燥热。
杜安:“这桶什么时候弄来的?”
狗子:“上次拉冰箱的时候啊,直接把鱼放进桶里,绳子一扎,很好,我拿来烧水,一举多得。”
杜安:“哈哈哈,看上就说看上了,还说的挺溜。”
狗子:“我可不止拿了桶,还有别的好东西呢?”
杜安:“还有?”
狗子:“对啊,最近没做饭?”
杜安:“没啊,最近是前院几个娘子做的。”
狗子:“炒锅拿来了一把,还有大勺,偷学的厨艺,也不少。”
杜安:“是吗?有出息啊,知道偷师了,那你学了几成本事啊?”
狗子:“半成,额,大约有半成!”
杜安:“不努力,明天我亲自教你,保证你学十成本事。”
狗子:“好啊好啊,教点好学的,我比较笨,学的慢。”
杜安:“不看了,去卧室吧。”
狗子:“恩,好,卧室比较简单......”
次日一早杜安二奎狗子带着四个孩子出了院子,狗子不知从哪儿找了头驴,四个孩子一人一头大宝马大宝驴,灵儿骑着马,拽着缰绳,马蹄铁敲击在地面上,发出不一样的踢踏踢踏声,轻缓的脚步慢慢行进,不知不觉来到了朱雀大街,看着宽阔的道路,杜安一下子陷入了回忆,这样的路完全就是广场一样,不同的是自己那个时代,这样的广场全是老人带着玩闹的孩子,许多的情侣牵着手散步,边缘位置许许多多的摊位有的冒着烟火,有的灯光炫目。道路两旁站了许多官兵,道路外面许多看热闹的人,不多时,大队的骑兵往皇城方向缓步走去,朱雀大街中间铺了许多石头,没有荡起烟尘,后面是许多着甲的步兵,拉着辎重,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最少几万人的部队,后面的大部分士兵都跟乞丐一样,破衣烂衫,没什么像样的装备,在杜安眼里,完全是凑数,没有丝毫战力,只能做点安营扎寨,打扫战场之类的工作,真有大型战事,基本都得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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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快散了吧?”
狗子:“恩,秦王的队伍不多。”
杜安小声说:“哦,没去打王世充?”
狗子:“去了,马上秋收,罢兵了。”
二奎:“一般没打出真火来,或者相持不下的时候,多半会这样,忙了秋,不知道还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