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啊。”
李夫人听了这话不免宽慰了声:“陛下的心思瞬息万变,自然不是我们能够轻易看透的。”
“幸好我们的怜儿没有成为皇子妃。”
李孟轻轻地松了口气,说:“我给你提个醒,最近在巴结大皇子妃或者是二皇子妃的宴席能推就推了。”
“怎么?这是出事了?”
李夫人听了这话心里一激灵,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幸好如今嫁的人还算不错,亲家也是个好相处的,也不会怎么欺负她。
“是。”
李孟不自觉放低了声音,接着说:“你是不知道,今日早朝之后,陛下把我叫进了养心殿里,说那两位最近是越来越放肆,前阵子说的不能留的事情估摸着是要提前了。”
“不能留?”
李夫人听了这话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自觉惊呼出声。
“此事必定不能够外传。”
李孟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原本是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只不过怕你这段日子被人利用,便先和你说了。”
“夫君放心,妾身必定守口如瓶。”
李夫人重重地点了点头,又说:“那可是需要夫君做点什么?”
“是。”
李孟点了点头,握住了手中的玉佩,轻声说:“陛下不喜的不仅仅是大皇子与二皇子,还有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那两家人。”
“这些人留不得,很明显便是…”
李孟的话哦没有接着往下说,但是李夫人也明白他的意思,便是这坏人要李孟来做了。
“没事的夫君,这家中都是自己人,不会对你有什么怨言的,而且妾身相信陛下自然会好好保护我们的。”
李夫人笑了笑,又说:“夫君只管放手去做便是,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的。”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陈府,书房。
“事情便是如此了。”
陈守时看着陈涵淼,轻声说:“此事是陛下授意,可以与你说。”
“陛下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陈涵淼有些捉摸不透,他看着陈守时,眉头紧皱,接着说:“此事只有我们必定办不成,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参与?”
“是。”
陈守时笑了笑,说:“李大人也会与我们一起,如今是看陛下的意思,看看他想要如何处理。”
“陛下既然如此不喜大皇子与二皇子,又为何要在日前决定给大皇子与二皇子娶妃?”
陈涵淼觉得此事有些奇怪,看着陈守时问:“祖父,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是”
陈守时闻言温声笑笑,又说:“难怪陛下会让你参与此事,想必也是知道你能够纵观局势变化。”
“孩儿只是心有疑虑。”
陈涵淼被他这么一说有些不大好意思,轻声说:“还请祖父为孩儿答惑。”
“大皇子和二皇子你了解,我们便暂时压下不提,至于这廉涛,你且告诉祖父,你了解多少。”
陈守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陈涵淼的问题,而是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孩儿对他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只知道这廉涛太傅曾经是陛下的太傅,在陛下是太子的时候便一直跟在陛下身侧,为他排忧解难了。”
陈涵淼想了想,接着说:“廉涛太傅在陛下即位之后拒绝了陛下的加封,反而是接着以太傅之名留在了上书房中,如今自然是人人称赞的大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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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陛下不喜他。”
陈守时点了点头,陈涵淼说的这些东西都没错,唯一错的一点便是陛下不喜。
“陛下不喜?!”
陈涵淼有些诧异,轻声说:“这怎么可能呢?陛下对他一直都格外倚重,几乎每个皇子都要送入上书房中让他好好教导,又怎么会…”
“廉涛是帝师,在这南朝,你可曾见过帝师在陛下即位之后仍然做太傅的?”
陈守时喝了口茶,轻轻地说了声。
“确实是没有…”
陈涵淼反应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了:“他这是想接着站队,成为下一任帝师。”
“一任帝师已是难得,他若是不得寸进尺,乖乖听陛下的安排,又何至于这么多年一直都在上书房中不温不火的耗着?”
陈守时冷笑了一声,接着说:“他之所以一直在上书房中耗着,不仅得不到陛下的重用,而且也没有升官进爵的可能性,他图什么?”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管怎么样,陛下都未曾定下储君之位,做天子近臣总比早早地认定储君好吧?”
陈涵淼不解,如同他们现在这样,成为保皇党,天子近臣,朝堂上谁不敬重他们几分?作为陛下跟前的大红人,这可不是一个未定的储君能够比的。
廉涛怎么样都不像是拎不清的人啊。
“谁知道呢。”
陈守时嘲讽地笑了笑,又说:“你如今了解到的也只是简单的一部分,廉涛在私底下做什么生意,你可知道?”
“孩儿不知。”
陈涵淼摇了摇头。接着说:“孩儿对廉太傅也只不过是泛泛之交,之前有幸听过他几堂课罢了。”
“表面上刚正不阿的皇子太傅,私底下做着青楼生意,你说说,陛下可能够容忍他?就是能容忍,又能够容忍多久?”
陈守时嗤笑了一声,语气不咸不淡。
“这…”
陈涵淼一下没绷住,他看着陈守时,似乎不敢相信廉涛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个消息是陛下查出来的。”
陈守时读懂了陈涵淼脸上的表情,淡淡说:“楚歌那些人的手笔,想来应当是不会有错。”
“他疯了!”
陈涵淼怒气冲冲:“他是皇子太傅,那么多个皇子都受他指导,启蒙,他私底下做出这样的事,对得起谁?对得起信任他的陛下,信任他的皇子吗!”
“青楼生意,银子来的快。”
陈守时拍了拍陈涵淼的肩膀,温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淼儿,故而陛下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才会毫不犹豫把人除掉。”
“既然如此,廉涛太傅确实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