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对李乾顺说道:“皇兄,这次军演,西夏方面有什么打算?”
李乾顺皱着眉头说道:“贤弟啊,这次军演的另外一个目的,你我都清楚,这次是主要的。所以,我想让花麻将军担任西夏方面的都统军,你以为如何?”
赵构笑道:“小弟认为不妥。禹藏花麻老将刚刚进驻右厢朝顺军司,李继宗李副使今年年初也已经任命为靖边四司帅,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陛下的意图,但这是您的内政,别人都不好说什么,但中书令,您的皇叔,却有点不开心啊。这次军演,虽然名义上是两军联合演习,但地点放在黑山、白马、黑水三个军司形成的三角区域内,稍微有些政治头脑的人,都会解读出什么来,尤其是野利元臻和张庆,如果转不过这个弯来,把问题想复杂了,您到时候怎么办?真要动手吗?可都是西夏的儿郎们,不到万不得已,这条路,还是能不走就不走。”
李乾顺点点头,叹口气说道:“我也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不过,今年过年,野利元臻和张庆借口身体有病,没有都城朝贺,但据来兴庆府的副都统军和监军使讲,二人确实是有病,野利元臻是咳喘老毛病,张庆则是摔伤了胳膊,品翰堂也有回报的,情况属实,我也没有追究,反倒是派去御医前往探视,这二人也有谢恩劄子寄上。说实在话,我可不想刀兵相见。”
赵构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心里却对这位西夏皇帝一阵冷笑,这位皇兄,作为一名兄长、朋友,哪没得说,但是作为一名一国之君,倒是显得有点政治上的幼稚和单纯。
政治,就是不见血的战争,其残酷性,丝毫不亚于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有时候,会更加残酷无情,冷血无义。
赵构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皇兄如何不知两梁太后之手段?”
西夏两梁太后专权几十年,其手段李乾顺如何不知,顿时惊出一声冷汗,沉思片刻,冲赵构说道:“贤弟一席话,棒喝梦中人。为兄倒是想多了。此事,全凭贤弟调配指挥,嵬名察哥、李良辅,从此到军演结束之前,你二人完全听从我赵贤弟的调遣,此乃王令。”
嵬名察哥和李良辅起立,向赵构揖礼道:“我等听从宋国皇帝陛下指挥!”
赵构摆摆手,说道:“自家人,无需多礼。只是,此事尚需一个完全之计,还要留有后手,既然这样,军演略作调整。这第一步,所有西夏参演军队的都统军指挥使,我建议由李良辅担任,第二步,参演军队,西夏以质子军为主和我近卫军一部组成红军左翼兵团,西夏禁卫军、左厢神勇军司仁多宗宝部、于成龙所率近卫军二部混编作为红军右翼兵团,红军统由李良辅担任指挥使;由白马强军司所部组成蓝军右翼兵团,黑山威福军司所部组成蓝军左翼军团,统由野利元臻担任蓝军指挥使,此次军演,代号和平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