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人围坐一团,又用破木头升起一堆篝火。
甘凤武虽不情愿,可碍于宁不缺的面子,再加上方才打斗时孙延召也算是手下留情,让他保住一条性命,这才坐了下来。
“程兄弟,我代表这帮兄弟们向你认个错。”宁不缺十分诚恳地道歉,然后推了甘凤武一把,骂道,“要不是程兄弟手下留情,你已是个死人,要是为国捐躯也就罢了,可要死在咱自己人手里,说出去让人笑话,你再这般莽撞,我就上书把你调回去枭巢!”
一听要调离幽州府,甘凤武也蔫了下来,冷哼一声,再不言语。
孙延召看向这三人,只见甘凤武的脸上还有些不忿,弓弩手面无表情看不透心思。最后那个山一般的大汉,如今倒是看清了样貌,竟长着一副肉肉的娃娃脸,同时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整个人虽长得喜庆,可瞧那对眼睛,有点像是……弱智儿。
他回道:“正所谓是不打不相识,我与众位也算交过手了。还不知这三位大兄弟都怎么称呼?”
宁不缺一拍脑门,说道:“瞧我着记性,打来打去,倒把这事都给忘了。昨日走的匆忙也没时间多聊聊,今晚正好大家都在,我就给介绍一下。敝人宁不缺,咱们也打了不少的交道,就不多说了。这位叫甘凤武,济州郓城人,当时在禁军选人时加入的咱夜枭。如今在凤翔楼里当个厨子。烤的羊肉,那是城里的一绝!要不是为了避嫌,我早把他拉到登月楼来了。”
甘凤武微一抱拳,也算是打了个招呼。
孙延召心说: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彪哥诚不欺我。
他点头道:“甘大哥使的一手好棍法,佩服佩服。”
甘凤武斜眼回道:“你也不赖!”
宁不缺随后又指着那瘦长身形的弓弩手介绍道:“他叫陈田,田地的田。曾是咱大内禁军招箭班的,人称小养由基,箭术一流。可以百步穿杨!如今在城里开了一家做弓的铺子,城里好打猎的谁不知咱田兄弟的手艺,就为了等一把田兄弟亲手制的猎弓,都要等到明年去了。”
孙延召回道:“田大哥的射术,小弟方才可见识过了。”
陈田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