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其实从不被视作他的继承人,连他都是这么想的。”
以上内容来自唐泽对谜语的解读,而以下部分,就是安室透的调查结论了。
这也是他能要挟住贝尔摩德的筹码。
“你是他利用生物手段,为自己制造出来的孩子,是吗?”
“伱找到了波本的调查资料了?”贝尔摩德挑了下眉毛。
那可不是?毕竟调查方向都是他给的呢,查出来结果不和他这个合作者分享可不厚道。
心里这么说,唐泽面上还是摇了摇头:“模模糊糊发现了一点端倪。不全是从他那听到的,你刚刚也说了,我能看见一些额外的‘东西’。”
误导贝尔摩德的猜测,让她将唐泽的超游信息量解读为实验造成的后遗症,这是唐泽剧本里很重要的前提条件。
这会进一步让贝尔摩德加深对他的信任,认可他们完全相同的立场,也会为之后的新骗局打好基础。
论演戏,唐泽真的是认真的。
低低笑了两声,贝尔摩德托着下巴,换了个问题。
“你觉得,我大概多少岁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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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唐泽的爸爸妈妈,在进行很危险的前沿研究。”站在毛利兰面前,灰原哀轻声解释道,“他们,差不多都是被人害死的。”
“怎么会这样?”惊魂未定的毛利兰已然跌坐在地,“唐泽之前告诉我,他的父母死于实验室事故……”
“是啊,对外是这么说的。”灰原哀冷静地点头,“我们也找不到其他证据。”
“唐泽一川先生与唐泽蕾欧娜女士的死亡非常突然。”站直了身体的朱蒂从腹部的衣服上抽出一个破损了的血包——早做准备的她,当然不会再被贝尔摩德所伤,“他们被囚禁期间,依靠秀一和我们建立了联系,他们两个可以算作是我们的线人。”
“在唐泽来东京两个月前,他们突然彻底失联,没过几日,传来了死讯。我因此赶到东京,试图保护唐泽的安全。”略过了自己的卧底情况以及后来的暴露造成的一系列连锁反应,赤井秀一淡淡地解释道。
“两个月前,所以,唐泽身上那个案子也是迫害的一部分吗?!”毛利兰震惊不已地睁大了眼睛。
“是。”灰原哀点了点头。
“所以、所以,你和柯南的情况差不多……?”总算将一切串联起来了的毛利兰颤颤巍巍指了指灰原哀那张和唐泽有点像的脸。
“我确实是唐泽的妹妹……不过我已经18岁了啦。”灰原哀抿紧嘴唇,别过头。
“天哪,所以说……”毛利兰捧住自己的脸,陷入了自顾自的震撼当中,“新一为了调查唐泽的案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呃……”忍不住卡了一下壳,灰原哀偷眼看向拄着狙击枪,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的唐泽,勉强点头,“大、大概是吧……”
总往别人身上甩锅,难得背了一次锅的唐泽:“……”
“可是、这么说来,那张照片既然是朱蒂老师调查到的结果,那唐泽说的自己在那两个月遭受了虐待,就是明智君干的?!”自觉已经将全部逻辑都连上了的毛利兰控制不住音量了,“那张照片是这么一回事吗?!”
可恶,那为什么唐泽他还反复表示明智吾郎是自己的朋友……
莫非是在霸凌和虐待当中产生了什么斯德哥尔摩?
天哪,怎么这样……怪不得唐泽坚持说到东京之前,他都没有其他朋友……
“这、这个吗……”朱蒂斜了一眼没事干吓小孩子玩的唐泽,“嗯,我们也还在调查。你可以适当对明智吾郎抱有警惕。”
明智吾郎这个身份和他们的交集也不多,和这个身份保持距离,确实能有效减少组织放在这些孩子们身上的视线……吧?
害,唐泽自己玩的把戏,后果他自己承担就是了。
自导自演了整出戏的唐泽非常淡定。
确实是到了这么个剧情阶段了,再接下来,贝尔摩德差不多该发现他剧本的后半段了。
希望她对angel的关注真有她自己说的那么多吧,要不然后面的戏没人接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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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记载的第一例试管婴儿诞生于1978年,而贝尔摩德的真实年龄远大于此……这么说,你或许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大概能明白。她是boss制造出来的类似试管婴儿的人工受精产物?当时的技术很不成熟吧,别说活到现在,能够成活都是一种奇迹。”
“是,她的寿命本就应当极其短暂。这就是那个人的目的。”
“让他们为了活下去,不顾一切,不择手段?”
“对,反正都是无用的残次品,能替他测试药物就足够了。我们猜测,那个人可能有某种生育上的缺陷,或者因为身体原因,压根无法自然繁衍。到了贝尔摩德这里,就更是如此了,她根本不可能具备生育能力。”
“一个纯粹为了实验而存在的,人形小白鼠么,听上去真是可悲。”
“并且被动过太多手脚,她是被制造出来的提线木偶。所以组织的人会那么信任她,boss会那么纵容她。她根本不具备反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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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你做了多么出格的举动,反正只需要一个轻飘飘的命令,你就会又一次变成温驯的羊羔。”结束了回忆的唐泽简单总结道,“你连做梦的能力都没有。”
合上眼睛,因为疼痛与疲惫而忍不住感到困倦的贝尔摩德只是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