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要说这话，那我就不怕你了！

原本在鹓眼里可怕至极的阎罗王，一下子就变得慈眉善目了起来。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吗？

额？

许坤反倒一愣，不由看了一眼鹓。

他自然知道鹓对他的感情是真的，不过就连自己的阎爷爷都说她的心思不纯了，自己多提防提防，是合情合理的。

“小妮子，你多跟着点小坤也好，你们之间啊，有斩不断的因果，但到最后，是善缘还是孽缘，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作为半神的阎罗王，尤其还是冥界半神，显然能看到更多的东西。

一句话，把鹓给打自闭了。

“我这阎王殿，现在也是空荡荡的，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直说吧，来找我这个老头子，想问些什么。”

许坤点了点头，没有迟疑地拿出了半部人书：“阎爷爷，这人书，是不是分为上下两卷？”

阎罗王点头：“的确，泰山神庙中的是下卷。”

“您之前不是说，这人书是你一页一页分出去的吗？怎么这下卷会在泰山神庙？”

阎罗王叹了口气：“持有人书的那些人，都死了。”

啊？

“可您不是说，气运绵延之人，才有资格拿走一页人书吗？”

“当然，每个带走一页人书的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但承受了这份因果，又不愿割舍，如之奈何？”

“什么意思？”许坤满脸不解道。

“意思很简单，我赠他们人书，只是想让他们把这东西从昊天塔运出去，但除了你这个总纲持有者之外，其他人都是无法运用人书的，但这些人，持有一页人书，都知晓人书的诡异，所以不愿履行因果，放手这一页人书，最终的结果，就是被因果反噬。”

“相反，其他愿意把人书交出去的，就会得到一份好的因果，可惜，大部分人，都看不开，想把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到最后，就只有为阴气侵蚀，死路一条了。”

“待到他们死后，原本他们持有的人书残页，自然也会被神庙接引而走，就装订成了你如今手上的下卷！”

原来如此，那当初自己从段誉手上拿走了那一页人书，还是救了他一命？

不过，按照段誉的性子，他好像也不怎么在乎这类东西的！

“那上卷在哪里？”许坤好奇问道。

“你应该查看过这下卷了吧？”阎罗王反问道。

许坤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他的猜测：“这下卷，记录的都是万族之中不算强大的种族。”

阎罗王点头：“那么与之对应的，自然就是那些强族了。”

许坤眨了眨眼：“您的意思是说……剩下的上卷，都被各族持有了？”

“也不尽然，像是已经成为时代过客的，属于麒麟族的那一页，就游散在外。”

嗯？

看许坤满脸疑窦，阎罗王不由笑道：“说白了，下卷每一页牵扯的因果小，所以在神庙牵引中，会在持有者死后自动回归，上卷的话，除非有人愿意送往神庙，不然是不会被牵引而来的。”

“当然，那些顶尖强族，他们对人书的因果感应极强，同样也知道人书这一至宝的存在，所以但凡有人书的动向了，他们都会特地派人想尽办法去拿走，供奉在自己种族之内，你应该能理解吧？”

许坤点头，人书可凭目标的气运/业力进行一笔断生死。

添寿自然是好事，可万族竞争，越是强者手上，沾染的业力就越多，有几个手上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