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中,姜白终于停下了手。
一柄完美的斧头,已经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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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通体暗灰,没有任何纹路和光泽,安静地躺在石砧上,却仿佛是整个院子的中心,连光线照在它身上都发生了弯曲。
姜白拿起逆龙骨斧柄,又拿起那柄斧头。
两者相接的卡槽,完美无瑕。
他将斧头缓缓按入斧柄。
“咔。”
一声轻响。
两者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
刹那间,天地失声。
风停了,虫鸣消失了,刘根的心跳声,账房先生翻动账簿的纸张摩擦声,一切都消失了。
一种极致的、绝对的寂静降临了。
在这片死寂中,一股无形的“势”从那柄斧头上升腾而起。
重,可镇龙。
利,能开山。
姜白握着斧柄,随意地挥动了一下。
他没有用力,只是一个最简单的、樵夫劈柴的动作。
没有斧风,没有声响。
然而,千里之外,刚刚被斩断又被修复的泰山主峰之巅,一道横贯天地的巨大裂痕,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这道裂痕比之前的切口更加深邃,更加霸道,仿佛是天地的一道伤疤,永恒地烙印在那里。
一道为泰山所立的碑文。
裂痕的尽头,直指东海龙宫的方向。
水晶宫内,敖广如遭雷击,从龙椅上滚了下来,巨大的龙身瑟瑟发抖。
那一斧,没有劈向他,却斩断了他身为东海龙王的所有傲气。
那是警告。
扎纸店后院,姜白看着手中的斧头,点了点头。
“还行,叫‘开山’吧。”
他将这柄足以让神佛战栗的凶器,像扔一根烧火棍一样,随手靠在墙角。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转身走向灶台,揭开了锅盖。
一股焦糊味扑面而来。
他看向旁边已经彻底石化的刘根,平静地问了一句。
“粥,糊了。你一下午,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