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给她的最后一封信,约她见面的封信,也是在那时候我才知道和她传信的是你。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穷书生,没想到是你。”
“是我又如何?是我你就可以偷走那封信,然后冒充她来和我见面吗?”
“我……我……”她支支吾吾的为自己辩解,“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了,看到是你后就好嫉妒她……”
“然后你就冒充了她,取代了她?”
“一开始其实我也没想着取代她,那日与你见面后,我就开始惶恐不安。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一面担心此事泄露,一面又在想,我应该怎么跟你们说。
那些日子里,我整个人都是矛盾的。我怕我说了你们怪罪我,怕没脸见人。”
阮宏恍然记起,与她见面后,她确实变得好奇怪。
每次他提树洞的事,还有以前的事,她就借口避开。
最后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支支吾吾的说她与外男传信的事她娘好像知道了,只是还没找到证据。
一个大家闺秀,与外男传信,始终不是什么好事。
她告诉他,以后再不能用树洞传信了,也不能再提这件事。
想着反正都知道她是谁了,确实应该为她闺名着想,便直接同意了。
从此以后,他们再不用树洞传信,这么多年来,他也几乎不提当年传信的事。
她甚至过路都会刻意避开那棵树。
他只以为她是担心事情败露会闺名受损,从未多想。
于是他也如她那般,尽量避开那处。
直至他们成了亲,一起来了京城,他都再没去看过那棵树。
原来,与担心闺名没有半点儿关系,原来……这才是真相啊。
“你……骗得我好苦啊。”
崔芸哭着说:“老爷,我原本没想骗你的。让我下定决定要彻底冒充她,是发现我娘正在给我相看亲事。
家里要跟房家联烟,那房直越是个有名的纨绔,还长得肥头大耳,长得甚让人恶心,我不想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