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感觉让云末又清醒了几分,“别哭。”
云末哑着嗓子安慰她。
云初看了云末一眼,眼中满是心疼。
“我去叫军医。”云初背着身子,擦了擦眼泪,瓮声瓮气的开口。
“我已经让人去了。”云景同黑着张脸说道。
他征战沙场多年,看着云末的样子,就大约猜到了什么。
据说北戎有种刑罚,本是对付那些个犯了罪,嘴硬的妇人的,不知怎的就传入了军营。
那刑罚便是将十根细针插入十指,十指连心,这种疼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军医为云末查看后发现他身上的伤远比他以为的要多,要重。
他的嗓子也受了刑,至于是什么他也不知,“嗓子好好养着,也能恢复,手我先给你用药,先养着,想来也是能恢复的,不过……您脸上的这道疤,怕是难恢复如原。”
军医一边说一边观察云末的神色,怕自己的话刺激到他。
年纪轻轻的人,最是在乎自己的容貌。
云末听到军医的话脸色微变,随后便收了神色,“没事,军医先想法子治好我的手。”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手用不上力气了,一个军人最重要的就是这双手,他不能有事!
“是。”军医应道,“那我先下去制药。”
“会好的。”云初坐到床边安慰他,“若是你无法再上战场了,我便替你!”
“胡闹!这话莫要让人听了去。”云末皱了皱眉头,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不说杀身之祸吧,但是看到会引起猜疑。
“知道了。”云初撇了撇嘴,自然知道云末的担心。
云末看她这样不由的一笑,“明明比我大,怎么整的的你是我妹妹一样?”
听了她的话云初不由的切了一声,“是是是,你是大哥,大哥好好养着。”云初白了他一眼站起身,“要不是看你伤了的份儿上,我的巴掌已经在你脸上了。”
云末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抿唇笑。
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云景同见云末能跟云初斗嘴了也将悬着的心放下了,“行了,云初,让云末休息吧,你跟我走。”
“是。”云初应了一声,跟在云景同的身后离开。
“众将士随我杀敌!”随着云景同的一声大喊,众人跟在他的身后冲向北戎的阵营。
云景同跟一群将领带着将士们从正面冲锋,云初和云末二人则是带兵从后面包抄,前后策应。
元基可罕是个识时务的,打不过就想撤。
但是前后包抄的情况他又退无可退,便想放手一搏。
他拿着一把长斧,斧身为寒铁所铸,足足有七尺,但是跟元基可罕一对比,那斧子似乎又短了许多。
斧头微弯,后头有一锋利的勾,斧头闪着寒光,看的众人有些发憷。
云初却不管那么多,提枪便冲上前跟元基可罕打了起来。
正在跟北戎士兵打的云末也无法分身顾忌云初,他一分神,便有北戎人要对他下手。
云末不敢分心了,提剑挡下对方的这一刀。
将枪往回一带,云初的枪式一变,连着甩出几枪出去,却都被元基可罕挡下。
云初皱了皱眉头,这元基可罕没什么功夫可言,全靠蛮力。
而蛮力云初是自知无法对抗元基可罕的。
再次将枪往回一收,云初使出全力朝着元基可罕刺去。
元基可罕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抬起斧子一挡,他轻轻的化解了这一枪。
云初却被震的手臂发麻,手中长枪脱落,云初后退几步,和元基可罕保持距离。
幸好这枪尖是当初请名将用玄铁打造,不然就这一下恐怕已经四分五裂。
元基可罕心中暗喜,想着赤炎小将军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