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走了手铳,范广的心一下子空落落的,但是很快就重整旗鼓,对着郕王殿下双膝下跪道:“末将想请殿下教我练兵之术。”
说着,头就直接磕在了地上。
闻言,朱祁钰也是楞了一下,说道:“那你来错地方了,出门左拐,再右拐,往前走,那里有学校,专门招收军卒子女,当然将领子女也会收,其校长便是孤。”
“咦~!”
范广起身,他一时间接受不了练兵之术竟然还能在学堂之中教授的。
“咦什么咦?”
朱祁钰面露不喜,问道:“你反对?”
“不,末将没有,只是,殿下,末将也能去吗?”
范广身为都督,已经算得上大将了,难不成还要和一群娃娃一起学习?
“爱去不去,往后将领都要进修,若是不去,孤也不拦着。”
学习是一种态度,目前的大明,朱祁钰还不需要按着别人的头学习,不进则退,这是自然。
“还有别的事吗?”
朱祁钰见范广沉默,沉声问道。
“这个,末将带了束修,还请殿下收下。”
挠了挠头,范广觉得自己应该多问问张三再行动。
“收了,是不是就是你先生了?”朱祁钰笑着问道。
见郕王殿下笑了,范广才放下心,回答:“若是殿下不嫌弃的话。”
“都一样,孤收下了。”
这时代的老师可不是后世的那种老师。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可不是一句空话,尊师也算在孝道之中,而不孝,则不为人。
见郕王殿下要收下束修,范广大喜,再磕头道:“学生,见过先生。”
他是一个武将,但也知道儒生的规矩。
“殿下,这里有茶吗?学生给您奉茶。”
“虚头巴脑的,还奉茶,去大堂吧。”
朱祁钰也没有拒绝,仪式感是规矩建立的基础,若是没有了仪式感,那么规矩也就淡了。
“谢殿下。”
范广再叩首,然后起身跟在朱祁钰身后。
而一直旁观的两小孩,相互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