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朝总是拉扯,朱祁钰觉得,这是太闲了。
京城外,一匹褐色骏马飞驰,其上坐着士卒,背插一旗,无人可拦,直至城门之下。
随后,守将通验,消息便由锦衣卫接手,送到了郕王府。
“也先会众议云,北京已立新帝,要领人马来交战,乃奉夷王为主,终无讲和之意。”
消息是大同总兵官都督同知郭登传来的。
“兴安,把卢忠、于谦还有石亨给朕叫过来。”
朱祁钰将信放在桌上,手指叩着桌面。
没多久,三人就出现在郕王府书房内,围着桌子上的书信。
“终究还是来了。”
于谦叹了口气,说道。
“情况属实否?”
石亨开口问道。
朱祁钰看向卢忠,只见卢忠点了点头,说道:“传令小旗某问过了,可信。”
“大同既然能收到线报,说明瓦剌已经抵近了,虽早有预料,但如今不同了。”
朱祁钰坐着说道,不同在于,也先所用借口已经不是送还太上皇,而是奉夷王为主,要尊王讨奸来了。
“陛下,如今京营训整,士卒皆奋勇,只要贼虏敢来,末将愿请先锋,砍了那贼子。”
石亨现在自信心爆棚了,不愁粮草,不愁军备,京城肯定能逮住来犯之敌,就看谁运气好了。
如今的京城就像是缩起来的刺猬,防御力都要破表了。
“以内三关为线,若失守,大同和宣府便为孤城,石亨,大同若为孤城,可守多久?”
朱祁钰依照着脑海中的舆图,问石亨。
“两个月,若真成孤城,断绝京师给养,还可坚守两月。”
石亨对于大同还是有一定的了解,思虑之后,说道。
“那内三关为门,既然放狗进来,那如何关门?”朱祁钰再问。
闻言,于谦开口说道:“陛下,若贼虏北逃,而是大同与宣府,便是打狗人,内三关自然会由京营把守,网开一面,打狗应该在关外。”
“那传令三关,若贼虏来犯,守不住便弃守?”朱祁钰再问。
于谦和石亨都摇了摇头。
“需要守,而且是死守。”
于谦的目光坚毅,作为上位者,必须懂得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