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海盗的,本来就不讲什么仁义,而那些造反的士兵,犹如挣脱束缚的恶犬,将领给他们的奖赏,就是让他们随意发挥。
城中的女性被糟蹋,男性被肆意虐杀。
值钱点的东西都被他们纳入囊中,一部分上交,一部分自己留着。
当强力的制度不存在,自由衍生的兽性,很容易将一座城变成一处地狱。
蒲兴南对此毫不在意,终究是被舍弃的地方,他只负责摧毁,重建,那是朝廷的事情。
现在,蒲兴南准备跑路了。
朝廷的武力,不是亲眼看见,根本不知道那恐怖的战力。
只不过,现在,他被崖州千户给拦住了。
琼岛各卫所的最高将领就是千户。
蒲兴南可以拍拍屁股就跑,他们蒲氏以商起家,就算家道中落,但是当海寇,做走私,开辟了南番的市场,狡兔三窟,可以往那边逃。
但是崖州千户没有,现在就要求蒲兴南带着他一起走,而且还要带着手下。
这可不是少数人,之前的海战,在大明舰队的碾压下,一部分战船被摧毁,一部分战船失踪,一部分逃离,剩下来的根本不多。
如果留有时间去收敛逃兵的话,或许可以,但现在,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被掐断了海峡通路,没人敢保证,日后朝廷会不会继续派遣向今天看到的舰队。
飘在头顶的阴霾实在太可怕了,谁都不敢赌。
“某还是建议你挑选些许亲信,如今这情况,你也知道,根本带不走更多人,而且,留些人在城中,也能拖延不少时间。”
蒲兴南满脸严肃,可他面前的崖州千户根本不听,手里的兵就是他说话的资本,若是只带着亲信,那就是丢弃资本,谁知道到了南番之后,眼前这卑鄙的商贾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崖州千户想保证自己到南番后的自保能力,哼了一声,道:“若不是你巧舌如簧,听信了你的蛊惑之言,某也不会反了大皇帝,现在,整个琼岛,谁人不知,别以为光是逃往南番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