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医学院自然也对砒霜的解毒有过研究,在圣人的干预下,囚犯实验进展十分顺利。
当莫黔看到蔡洪拿起桌上那杯不曾动过的酒水,他也就猜出了个大概。
“呜!呜!呜!”
已经被塞住嘴的蔡洪,心生巨大的恐惧,那是对求死不能的恐惧。
所幸这里是高级赌场,因为加了皮肉生意,自然涵盖了菜食,所以,解毒所需的东西,都可以就地取材。
“一刻钟。”
莫黔收刀,活动了一下关节,十分自信道。
“是!”
档头们垂首应下,直接将蔡洪拖去厨舍。
楼下,幸存的武夫跪成一排,血水流淌在木制地板上,有些湿滑。
而逍遥楼外,一群骑兵神色肃穆,杨建驾马立于逍遥楼前,威慑着包围这里的民壮百姓。
一县之地,自然不会让莫黔带着这么点人就来。
在看到信号后,杨建就带着骑兵前来维持秩序。
没多久,莫黔就拖着精疲力尽的蔡洪走了出来,对着杨建笑道:“大人,任务完成。”
杨建嫌弃的看了莫黔身边那个身上沾满呕吐物的蔡洪一眼,问道:“这是服毒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刀插在蔡洪身上,之前他有多优雅,现在就有多狼狈。
像他这样的人,死是最好的下场。
一开始,蔡洪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不过,教义规定,自杀是被禁止的,那毒酒,也是侍女准备的。
所以,优雅是装的,让自己能够更体面。
但现实是残酷的,现在的蔡洪,像死狗一样被人拖着,然后直接扔到沛县令身边。
“李同知,沛县的事,就交给你了。”
杨建向后看去,李琏站在队伍之中,看着逍遥楼中不断被抬出的人,那些番子,有的已经没了气息,有的强忍着疼痛,呜咽着不想喊出声。
目光从伤员看向逍遥楼内部,遍地狼藉,血污和碎块遍地,犹如惨烈的地狱画卷在李琏的眼前缓缓打开。
李琏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光是眼前的场景就如此刺目,一旦开战,那么整个南直隶,都将成为战场。
见李琏没有应话,杨建也顺着李琏的视线看向逍遥楼内,不过,他倒没有李琏那样的多愁善感,淡淡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