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仁宫吃喝,享受美味的甜点,这让赵荣十分紧张。
其他尚书倒是有些习惯,吃喝的时候,还相互探讨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金濂也是借着机会,说起了南方糜烂的官场。
“短短几年,买官卖官喧嚣而上,都是明码标价,就如当初与那王振同席一般。”
喝着茶,金濂感叹着,赵荣浑身一紧,这是能说的吗?
吃惊看着其他人,一个个面色如常。
“都说俸禄最薄,在朕面前哭穷,可离了京城,各个花大价钱买官。”
朱祁钰摇头说道:“现在若是买卖,价钱应该更高了。”
“所幸发现得早,若是晚点,尾大不掉。”
一旁的于谦看向金濂,话语中满是赞叹,也是有金濂的当机立断,以法不既往的原则,重拿轻放,有效制止了风气。
“卖官鬻爵,历朝历代皆有,往往与庙堂的昏暗腐败相关,买官者,付出了钱财,上任自然要巧立名目,鬻棺者欲民之死,总要收回成本。”
王直摸着下巴,说完之后,就感受到众人的目光。
“吏目如此之多,总有疏忽,他人举荐瞒天过海,难以核实,可别这么看某。”
当即,王直就开始辩解,虽然有些无力。
但朱祁钰能理解,后世就算设立了笔试、面试等等关卡,不也出现了底下为人量身定制招聘职位。
水至清则无鱼,说的便是这种,但该防范还是要防范,不能因为难就不去做。
侧头看着亭台外的小桥流水,朱祁钰没有回应尚书们的对话。
“比起科举,或许考试加面试,更适合取材,税务局那些小子,吃得了苦,脑子也灵光,事务上手也非常快。”
陈循听了王直的话,不由得感慨着:“格致院的也不错,那吴敬的算术类比,某看了也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