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天之前,天花经过了潜伏期,已经在他身上显现。
睁开双眼,侧头他便看到白衣医生正在清理卫生,保持房间的干净与通风。
不知道为什么,杨强感觉自己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或许是因为眼前年轻医生,让他知道,只要西山疫情不扩散,那么他的家人就能接种疫苗。
“身体有甚感觉?”
见杨强睁眼,孙然靠过来,开口问道。
“疼,浑身都疼,而且痒。”
杨强艰难开口,吃力抬手,就看到手臂上的红点水疱。
“起来喝点药汤。”
孙然说着,辅助杨强调整枕头,而后出去端来药汤,喂了杨强几口,道:“等下要检查全身,涂抹一些药膏。”
“好。”
对于医生的话,杨强十分配合。
而孙然所说的药膏,并不是什么珍贵药物,用黄连研磨成粉后加适量醋调制成糊状。
当然黄连并不是唯一,白芷、金银花、连翘等等,都有同样的效果。
主要作用就是缓解红肿、疼痛,还有止痒。
天花虽然无法治愈,可华夏对其也有着不少的研究,对症下药,也能增加成活率。
当前的西方,连人痘法都没有,他们治疗瘟疫,采用的是马粪和老鼠胡子,能爆发黑死病也不奇怪了。
那群生活在屎尿中的贵族,最后将污水泼向亚洲,好似忘记了他们连衣服鞋子都是为了避免沾染屎尿和随地拉屎而设计。
喝完汤药,杨强忍着疼痛坐起身,随后脱掉外衣,露出身上遍布的红点,密密麻麻,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不过,这样的身体,孙然已经见过许多。
比起杨强,那些撑不下去的人,身上的水痘更大,从头到脚,有的稍微动一下都能爆开。
孙然搅拌了下碗中的药膏,用干净的布沾一些,随后小心翼翼擦在杨强的身上。
如这样的场景,在西山工地上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