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氏撂下笔,把那个写的满满当当的本子收起来。
“写完了,也许以后都不用写了。”
他看向一旁一厘米宽的洞。
多亏那位累计起来已经待了三年的兄弟,要不然他根本撑不到这时。
“请问隔壁有人吗?”
一阵女音从洞中传出。
“这有人。”
“哦哦,有人就好,我其实挺怕自己一个人的。”
〔多久没听过这样的声音了,和那个跟狗啃过嗓子似的疯子比起来如同天籁之音。〕
“你还在吗?先生?”
听见这有些怯生生的声音无名氏才回过头来,他敲敲头。
“抱歉,走神了……还有,我可不是什么先生,我才十八岁。”
“啊?”
无名氏继续敲头。
“你几岁了?一年前,我和一大群年龄相似的少年来到这,你应该也差不多吧。”
“额……我大概、也许、已经……十九岁了吧。还有我也只是和另一个人一起过来的。”
无名氏停下了敲击,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突然又用成年人了?那两个他妈的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讨论实验,说着不能用成年人进行实验,因为从理论上来说他们成功率比未成年低。结果现在一个成年人就摆在我面前。〕
“你们怎么进来的?跟我差不多年龄的人们都是被抓过来的。”
“哈哈。”
无名氏听着对面传出相当尴尬的笑声。
“我们、我们……额、自愿的……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