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的速度极快,银时只能凭借着直觉感知到那朝他奔来的黑影,以及他举动的用意。却丝毫都无法阻拦。
太快了,那不是六岁的孩童能够跟上的速度,就算银时是从婴儿时期就被虐待的小天才也不行。
银时挣扎着将自己的领子解救出来。在应该确认自己没有反抗余地的同时,猛地发起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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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抓住了禅院甚尔的手腕,弹跳起来踹击腹部,凌厉的动作用时不过分秒。常规来说这一套足以他从一般的咒术师手中逃脱,但天与暴君只是沉默的,冷酷的拎起那只腿。
以至于踹向甚尔的同时,银时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腿差点被掰断。
“喂喂、这位客人,恋童癖吗?身体里的黑色野兽就是在嚷嚷这些吗?”
“哼、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吗,妄想男人缘还是女人缘都太早了。”
“没有这头天然卷的话,银桑就可以潇洒到左拥右抱了。”
“看来你需要先清醒啊。”
似乎一瞬间解除了反击装置,禅院甚尔用一种毫不温柔但也没有置人于死地的力道,把银时扔了出去。拉门华丽的破了一个大洞,银时整个人嵌到外墙上,从偏远的宅邸向上爬个两下甚至能干净利落的翻墙出去。
甚尔没有在看那边,他也不关心要跑出去买薯片的小孩会死在哪里。
怨恨的心对禅院家的一切不抱有期待,就算伸出双手。
母亲也不会回应他。
禅院甚尔居住在偏僻的宅邸中。
那并不是出自对他实力的怠慢,而是对外来物的排斥。像是只要认可了他的实力,就玷污了禅院家立足的本身。
承认了没有咒力也没有术式的禅院甚尔,是对延续至今,用全族传承至今的亵渎。
所以为了一如既往的存在着,禅院家对禅院甚尔是排斥的、否定的、厌弃的。不是不知道他的强大,而是强大在全族的传统面前不值一提。
放在幼小的禅院甚尔身上,没有比这更加可悲的事情了。
然而放在成长起来的禅院甚尔身上,也没有比这更自由的。
自由的他知道那个禅院扇的侧室,娶进门就是为了繁衍孩子的金丝雀。以及背负着这一使命降生的诅咒,禅院银时的存在。
“没有逃出去吗。”他将手臂揣到和服宽大的袖子里,无所谓的依靠在窗边,看着外面衰败的荷花以及人形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