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特么怎么就感动了呢?
受之有愧啊,我什么也没干,我还要收人家的租子!
短暂的愣神,我急忙还礼,双手伸出,郑重其事的从沙田庄耆老手中接过那捆麦子。
杨家春高亢而尖利的嗓音响起。
“沙田庄百姓,献礼麦子一捆,穗穗饱满,丰庆有余!”
我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请沙田庄耆老来在前排,同一群红袍的官站在一起。
“吉时已到!”
“大明皇帝陛下钦赐御书‘北塘造船厂’升龙门!”
随着杨家春几声唱吟,牌匾总算是挂上去了,而我总觉还缺点什么,便将那捆麦子也叫人给挂了上去,就挂在牌匾下边。
嗯,看着也蛮喜庆的。
接下来就是吃席的环节。
我只在主席上应个景便回了自家房中,不是不爱热闹也不是瞧不起谁,还是年龄不合适。
也确实同他们没什么可说的。
这些日子,我也总算了解到,天津卫的官员都以为北塘造船厂是皇帝为亲儿子所设立的,而主理这一切的是周老总管,而我只不过是来玩闹的。
这个说法合情合理,那就让他们继续这样认为去吧,我反而能落个清净。
晌午过后,天津卫的官陆续告辞。
马经纶也提出告辞,我正巧有几封书信要送入京,便派了位家丁随他一同走了。
余良佐看着有些醉意,但说话还算正常。
“殿下,卑职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该不该说。”
“你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这样的,您之前不是同弟兄们说拓荒的事么,回去之后同家里边商量,都以为这是大好事。如今麦子刚刚收了,正值农闲,这男女老少正好过来翻石子,只是么......”
我这个急啊,“你是不是要说没住的地方,吃饭也没个着落?”
“呃,是是......是这么一回事,弟兄们都不好开口,卑职也只能厚着脸皮来求殿下了。”
我直接问他,“有多少人要来?”
“老老小小有两百多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