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几人满怀狐疑的散去。
夜深人静,小卓走进来一边铺着被子一边问我,“殿下真信天花有法子可医?”
我说,“这不是相信与否的问题,正因为无法可医,才要亲眼见一见去辨别她所说真伪啊,万一就是真的呢?”
小卓甜美的笑着,“我也是这么想的呢,不过这法子也不顶用啊,又不能用来救沈郎中......”
说着说着,小卓的手就颤抖起来,她抿着嘴唇问我,“殿下不会是想......不可以,奴婢不同意!”
我笑着安慰她,“你想多了,我还不至于为了救一个人那般拼命,但换了你,我还是可以拼一拼的。”
小卓甩着圆润的两瓣躲去了房里,她不理我了......
很惆怅,小卓又被我挑逗的小脸红了,但我啥都不能干。这不是在折磨人么,以后这毛病要改!
第二日一大早,刘时敏便带着两个人来到府邸。
一位年过四旬的妇人,想必就是沈夫人,一个是年十四五的少年人,为沈家族人。
沈夫人看着憔悴至极,精神萎顿,见我就跪,哀哀怯怯的求着我救人。
我示意小卓将她扶起来,拿了把小杌子给她坐。
我对她说,“沈夫人暂且安心,本王昨个派人去问过,沈郎中在狱中尚未提审受刑。”
听我这样说,哭成泪人的沈夫人方才止住垂泪,她欠身万福,“殿下的恩德,沈家铭记肺腑,民妇代拙夫谢过殿下了。”
“你也先不要急着谢我。”我面带为难的对她说,“夫人久居京城,当对朝廷的法度多少有所了解,本王位虽尊贵,但却不宜插手政事。”
听我这样说,沈夫人的面色变得更加灰败了。
想想也是,在这大明,我的身份地位已是天花板级别,若我都不能将人救出来,别人则更加不可能。郭正域都被抓,沈鲤尚且在自保,谁会在意他这样的小人物呢。
名气大又怎样,在权力面前也只能垂死挣扎。
这沈夫人许是误会了,她又跪地哭诉,“请殿下一定救人则个,沈家薄有家资,愿悉数奉上,只要拙夫能囫囵个的回来。”
小卓扶起她重新落座。
“我这样说并非图谋你家的钱财,而是实话告知你此事的难处。沈夫人也不要心生绝望,虽然艰难但本王对沈郎中也是极为钦佩的,这人自然要救。只是怎么救,本王还没有拿定主意,所以才将沈夫人请来。
我接下来的问话,夫人要实话实说,或许沈郎中才能有一线生机。”
沈夫人抽噎着说,“殿下只管问,民妇不敢隐瞒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