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我斟酌了一下,问她,“夫人言说沈郎中有预防天花的方子,可知这方子详情?”
沈夫人说,“民妇只见过拙夫如何给人医治,但方子却不得而知,只他们父子知晓。”
“那好,你便说说沈郎中是如何医治的。”
说话间,沈夫人从身边仆人手中接过一长条状的木盒,打开木盒,她从盒子里拿出一根尺余长的纤细银管。
“拙夫给人医治时,用此银管的一头蘸些药粉,然后将药粉吹入患者鼻腔。若顺遂,受粉者低烧两三日痊愈之后,便不会再生天花了。若不见低烧,则需再加大粉量,重复施行一次。”
我原以为这法子是割破皮肤将药粉撒进去,没想到竟然是鼻吸,难怪沈家夫人带来的人两臂看不到种痘的疤痕。
但我可以确定这是真的,真的是一种接种方法,只是究竟有多大功效暂时还无法验证。
而至于沈夫人眼中神秘的药方,应该是天花的粉末。以毒攻毒,这是后世通行的防疫方法,这一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我追问她,“夫人可带了药粉来?”
沈夫人面色一紧,“拙夫对药粉看管甚严,不许旁人碰触,便我也不知他放在了哪里。”
我猜想沈夫人是知晓药粉就是天花结痂后研磨的粉末的,但她不说,这也可以理解。
想必从沈夫人口中也再追问不出别的了,我安排人将沈氏送回。
转回头,我告诉小卓,“今儿的午饭就不要准备我的那份了。”
小卓仔细把我看了一圈,关切的问我,“殿下是哪里不舒服么,奴婢这就去请郎中来。”
“呃,不是!”
我拉住小卓,对她微微一笑,“我这就要准备生病,非但午间的膳食不能吃,晚间的也不能,如此,这才有生病的样子。”
小卓还要再说些什么,周总管、刘时敏、曹化淳几个也一脸的难以理解。
我却摆了摆手,对他们说,“这个人我救定了,谁也莫再多说,只按着我的法子去做!”
我很认真的对周总管说,“关宫门之前,老总管要去皇祖母面前说话,就说我患了头疯,头痛欲裂,不能进食,要太医来看!”
头疼这个病,是无法验证真伪的,也只有这个法子最为可行。
至于能不能成,就要看我的演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