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这个身份,若不能做官那必然是心痒难耐的,或许这厮在我这里看到了希望?
这人也是下了血本,他有两艘海船,分出一艘来编入舰队,随行还有四十几名家丁。
虽然我不认为这些家丁能起多大的作用,但这份决心还是需要感受到的。
空闲下来,我同他随意聊着。
我问他,“你可能使用特尔纳特的语言?”
“小人略懂,但也仅仅限于营商买卖那几句。”
“你是有功名在身的,不可再以‘小人’自称了。我有一件事同你商量,你听听是否可行。”
我这样说,吴天佑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是,是,学生......卑职洗耳恭听。”
“若荷兰夷正在同西班利亚人争夺蒂多蕾,那我军应该趁机攻打特尔纳特的荷兰城。但不明敌情,强攻难免损失,你以为本王派出使者暗中联系特尔纳特王室,水陆夹击荷兰城是否可行?”
“若是这般自然最好不过。”吴天佑稍稍思索片刻,说道,“卑职可以想办法接触岛上土着头人,但特尔纳特王室见我军势大,未必敢于合作啊。”
我笑了笑,“你的意思是特尔纳特会担心赶走了一头狼又召来一头老虎?”
“呃,正是如此。”
“但他不配合,老虎也不会走啊。”我伸出两根手指头,问他,“如果本王承诺赶走荷兰夷之后,以荷兰同特尔纳特约定的价格为准,再提价两成收购丁香,你以为他们会不会动心呢?”
“请殿下恕罪,卑职也不敢确定是否可行。”
“不要拘谨,只是商议,哪里来的罪过。”我很认真的问他,“成不成总要试一试,你有没有胆量代表我出使特尔纳特呢?”
吴天佑毫不迟疑的说道,“卑职自然是敢的!卑职既然来了,就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那好!”
我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本王的书信都准备好了。哦,这里还有两封书信,一明一暗,是苏禄王妃写给他哥哥的,也就是特尔纳特的王。
三封书信加起来,但愿此事能成。若不成,本王也不会怪罪与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
不过本王担心一事,王宫中必然有荷兰人的眼线,你不妨以苏禄使者为遮掩,等见了他们的王,再亮明身份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