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吗?”
“要。”
不用再刻意做些煽情的举动,声音。
只是单纯的想帮忙加深记忆里。如果写在肌肤上能帮忙,那在侍奉的期间不是更好吗?
1月16日。
早。
目入姐夫步入电梯,我努力挤出笑容挥挥手。
“姐夫,食物……不用找太多,现在还够的。”
“安全最重要。”
“我很好养活的。”
“吃草也能活?”
注视姐夫有些夸张的笑,我分不清到底是在开荤段子还是单纯的玩笑。但都没差吧?
我不讨厌姐夫在我面前说脏话。
甚至起初我为了更像个碧池,主动说过一些从不会说的脏话,都是从电影里学的。comeon之类的。
我能做什么呢?
除去帮姐夫多记住那些符号。必要时服侍一下。说说话。准备早餐。
“……”
我见到72号拿着工具箱似乎也要进入电梯。
“实验室外部能量转换装置都失效了。且气候反转,72号需要重新制作热能转换装置供给实验室基础能量。”
“是吗?”
那也是正事。
要是在这种地方没有光,温度也没法保持适宜我生存的状态,我会过的很煎熬。
我刚才打算说什么来着?
问问72号现在情况是不是很不妙,是不是没法再去海岛市。
随着电梯再次上行,狭小的空间里就只有我自己。没任何声音,安静的过分。
我试着想象。
假如谁也不在,只有我留在这。
“……”
身子不自觉的在颤抖。
1月16日。
中午。
72号回来了。
“72号线材携带的不够多。”
她回来拿东西,她并不需要吃饭,拿完又出去。
说实话,见到活生生的她,听到声音……缓解了我一部分不安。
要怪我自己吧?
擅自去想象谁也不在,只有我留在这等待的情形。
1月16日。
晚。
姐夫回来了,他真的找到了蜂蜜。
“我尝过,很甜。”
“……”
我也觉得很甜。
但不是单纯因为口中蜂蜜的缘故,是因为姐夫回来了。
先前的不安完全消失。心情放松。
我有一瞬间什么都不想考虑。
“小熙?”
“想……抱一抱姐夫。”
“是吗?”
“……”
等到姐夫轻抚我的头发,像是安慰我时,我后悔了。
这不就相当于在告诉姐夫,不能丢下我,如果我没法重回地表就哪儿也不去?
“尝尝蜂蜜吧。”
“姐夫,我刚才是……想学姐姐撒娇。”
“那有什么好学的?”
“姐姐肯定也会有想紧紧抱住姐夫的时候吧?”
“多的很。吃蛋糕弄的满脸都是,会往我衣服上擦,虽然我很想提醒,衣服到最后是她洗。”
“姐夫没帮姐姐洗过衣服?”
“嫌弃我笨手笨脚给她弄皱。”
“肯定是借口,姐姐跟我说过她挺喜欢做家务的。明明可以拿去干洗店或者定时找阿姨上门清洁。”
“伱呢?”
“我?”
“……”
一瞬间,我有些茫然无措。
“你以后想变成什么样?跟瑶一样?还是继续走舞台的路?”
“真当天后说不定也不错。搞不好哪天我被狗仔拍到就出名了。”
“……”
我可能会选择音乐的路。我确实喜欢。
但更多的,是因为我觉得如果真去当了歌手,我就不必留在姐夫身边,不用给姐夫添堵。
只要偶尔出差,经过姐夫所在城市见一面就好。那样就会满足。
所以,蒙混过去了吗?
其实我害怕独自留在实验室的事,即便有72号回来也无法消除不安的事。
1月17日。
凌晨。
为什么我总是拿姐姐来比较呢?
起初,我觉得可以消除负罪感。是说,把我当成姐姐也没关系,当成是姐姐就能多看我一眼的话也愿意。
现在。
“姐姐……也会这样做吗?”
“嘶。”
“这样呢?”
“你姐要是知道你把她当play的一环会难过的。”
“可是,我本来就是坏孩子。而且也不会让姐姐知道的。”
“我倒是觉得你不坏,顶多是有点傻吧。”
“为什么?”
“……”
姐夫没回答我,只是摸摸我的后脑勺。
是说。
我主动到这种地步,卑微到这种地步很傻吗?
我不傻。
换成别的,换成现实普通的一生,普通的爱着谁……我肯定不会做到这种份儿上。
我算计的很多。
原先只是姐夫愿意和我多说说话,多看我一眼就满足。到现在变成即便回去也愿意偶尔抱抱我。我获得太多了。
所以。
我想回去了。我已经别无所求。姐姐……说不定想念姐夫了吧?
看到那么多难过的事实,姐夫是不是也会想见一见活生生的她们呢?
1月17日。
上午。
姐夫继续出去找物资。
72号则是继续去地表改造供能装置。据说地表温度到了56度。在这样的温度下,我没任何防护装置接触地面几分钟后大概就会受到严重烫伤。
没人在实验室。就我自己。
当初姐夫和我说‘梦’的事情,我查过一些资料。
有专家说,想从梦出去最简单的是回忆自己如何来到这世界的。为什么会在做当前做的事。
我试了。我完全记得和闺蜜一同进入高铁站前往上千公里外的高原地区。但并没有退出‘梦’。
也有人说,感到疼痛就会出去。
我也试了,非常用力的掐大腿肉,没用。
死掉会怎样呢?
有人说,如果是非常清晰且无法退出的明晰梦,大脑认知为真实的世界,死掉可能就代表意识一并死掉,现实成植物人。
1月17日。
晚。
我替姐夫擦背。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可以不那么难为情用食堂侍奉,然后收尾。
通常在这种时候,我会很放松,什么都不思考。
只注意眼前的,只注重正在进行的事。
我已经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给姐夫了。没有任何遗憾。
“姐夫。”
回到卧室,我开口了。
“嗯?”
“我想回去了。”
“回去?”